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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抵住承包半个月家务的诱惑,焦子昂勉为其难领着江羊走到别墅后的一座小山。
山不高,但没有任何植被,土壤的颜色也更加深重,光秃秃的在茂密的植被中很显眼。
“就是他!”焦子昂一指头戳向山头打坐的人,“老东西脾气怪得很,我先去,你等等跟上来。”
白平生一身白袍,但瞧上去不过三十,面容清秀。
这哪能称呼老东西?不过想起焦子昂还称呼自己江妈,江羊也就释然了。
他闭目,端坐在小山上,衣袍无风自动,让人有种在悬崖墙壁边看见仙师的错觉。
焦子昂走上去那阿谀谄媚的样子却让她脑海中莫名跳出另一个片段——“皇军托我给您带个话!”
过去不知多久,江羊腿站得酸软了才见白平生睁开眼。
一鬼栖于山,一人立于林,两相对视。
焦子昂不知得了什么令,麻溜地从小山上下来,如释重负地在她跟前叹道:“快去。”
……有点怪。
江羊硬着头皮一步步走上去,学着白平生席地而坐,自我介绍一番说明来意。
“你要学摆渡?”他说话时挪开视线,面向天。
她跟着看向天空,别说下雨,连片乌云都没有。
江羊道:“想学。”
白平生在空中看了许久,继而闭目:“子夜,你来。”
江羊看了眼身下的小山:“晚上十二点来这里?”
白平生一动不动,入定一般盘坐在山头。
江羊道了声谢走回别墅,一路上忧心忡忡。这件事比她想象的麻烦多了,白平生眼角下丝毫没有乌青,和张易弄一样,这是说明修为高深?
她不懂界定修为高低的办法,潜意识里觉得白平生不简单。
最怕的是学不好,会不会被“逐出师门”?
再惨点,说不准就被弄死。
等她找到焦子昂把事情一说,焦子昂脸都白了:“卧槽,真让你子夜过去?”
江羊也被他吓一跳:“怎么了?”
焦子昂退后两步,围着她绕了两圈,把她从头发丝看到脚面上才说:“我看他不是要教你摆渡,是要渡你啊!”
江羊:“……焦哥,此话何解?”
焦子昂一摆手:“别跟他学那文绉绉的。”他眉毛一挑,嘴角揶揄地扬起,“你知道他咋死的?”
江羊老老实实摇头。
“被雷劈死的!”焦子昂调起声音,阴阳怪气地说,“这老东西古怪,只要子夜在外露头,招雷的不行,一道道的劈!你看那山头没有?五前年刚给劈过,现在都没缓过来。”
“……”
这得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?
江羊腿一软,摊在沙发上,半晌才抬头看着焦子昂:“焦哥,给我做盘红烧肉,不要肥的挑瘦的炒。”
焦子昂:???
江羊努力憋出一个笑容:“临走前我想吃顿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