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懂什么。”爸爸没好气道,并不多解释。
卉紫扁了扁嘴,不再言语。不过,没有史实记载的传记——也就是,野史?野史,她就有兴趣了!卉紫忍不住嘻嘻笑着和内心的兴奋,正要开口商量老爸能不能给弄份现代汉语翻译件给她瞧瞧。可话还未开口,一旁兀自沉默许久的老妈插嘴了:
“你仔细看看这画上人。”妈妈又将焦点引回那张拓画。
卉紫研究三二,还是看不出有什么名堂,只好将目光投向老妈。
“你看这画上人是不是像你?”老妈眨着眼。
卉紫一怔。她狐疑地仔细端详,可是古时的画风实在不敢恭维,她只看得出作者想画个美女,美女还很神伤,却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她的真实样貌。
老妈见卉紫不开窍,等不及地伸手指点:“你看这,还有这。”卉紫目光扫过,不由得定格——但见画中女子左手虎口至腕间的手背上,有一块手指肚大小的黑色祥云图案,与自己左手上胎记分毫不差。再看嘴角左侧,也与卉紫一般有一颗小小黑痣。
“巧了!”卉紫新奇一乐,困倦扫去大半,“爸,爸,”她凑过去,“这书写的到底啥?”
“是这女人的传记,我还没看完。”老爸依旧头也不抬。
“这书谁写的?”卉紫又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
“老刘,你说这女子会不会是卉紫的前生啊?”老妈无厘头的来了一句。
“胡说。”老爸一口否定,“还是科学工作者呢,这不过凑巧而已。”说罢他抽出了手中另一张白纸,话锋一转,“比起那画,我更不明白的是这封信。为什么它格式、内容以及语言结构上都与传记不同,不古不今,不伦不类……”
“这又是啥?”卉紫凑上去。
“这个——”老爸扶了扶眼镜,“是与画像一起从绢帛上拓下来的信。”
“你少说没用的,”老妈掐了老爸一下,又不依不饶起来,“你刚才不还说这女的和咱们卉紫像么?”
“像是事实。”老爸反驳着,“但是像不代表就是啊。”
卉紫脑子嗡地一声,敏锐地感觉到又一场口辩即将开始,连忙逃离了现场。
合上卧室的门将喧嚣隔离,思绪随之流转。
前汉,野史,画中与自己神似的女子,女子有着官方编外的野史故事。
卉紫闭上眼睛,几日来的梦魇幽幽地袭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