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么紧张？我看你对她余情未了吧。”她的语气酸溜溜的，可能是今晚吃火锅的时候，她蘸了不少醋的缘故。两人在一起后，她渐渐也没有那么能吃辣了。

“我绝对没有！我上次和她谈过让她回英国，她不愿意。总之，你离她远点，我不想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影响我们的关系。”

“我倒不觉得她对你还有多少意思，倒是你，你是不是太提防她了。”

“总之她说的话你都不要信。”

“你放心，她什么都没说。只说你有一只苏格兰牧羊犬叫灰灰，以前是自己养，现在是放在你父亲那里养。”她拉着他的手，算是安抚他。

“嗯，是的，灰灰挺通人性的，以前和我一起住在学校附近的房子里，后来和我一起搬到清水湾。我把他送到父亲那里去的时候，你知道他有多不情愿吗。”齐天朗的语气温柔又伤感。

“那就别送啊，干嘛要送走。”林霏开想到骆艾琳曾说过，灰灰是齐天朗妈妈在世的时候养的，那么，齐天朗对灰灰应该有很超乎寻常的感情。

“林大小姐，你不是怕狗吗，要不然我干嘛把他送走？我真想把灰灰接过来和我们一起住，你以为我想放在父亲那里啊。”她无可奈何。

“喂喂喂，齐先生，齐先生，你搞搞清楚。我第一次去清水湾，就没看见灰灰啊，这说明你早就把他送走了。所以不管我的事啊，别往我身上泼脏水。至于你想把他接过来······”她沉思，她是真的很怕狗，不过他也是真的很喜欢这只狗。

“可以吗？”他的阳光灼灼地盯着她。

“那你得把他拴在你的房间里，不能让他出现在客厅和我的房间。要不然······”她撅着嘴，把自己的意思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。

她的嘴被他堵住，不能再说话。

虽然两人在一起之后，他亲她的频率很高，但每次接吻，她总有种溺在水里不能呼吸的感觉。

她曾问他到底吻过几个女孩。他说，如果他告诉她，她是第一个，她也不会信，所以她是第二个。相遇不太早，相遇刚刚好，第二个也不错。林霏开想。

亲了很久，他才放开她，但是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她，如同天上的月亮那般明亮。

“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？”他牵着她的手。

“什么？”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就好像这六月的晚风，透着一股连自己也无法形容的微醺。

“怕你离开我。”他的声音怯怯的。

她想笑，但是在他这么认真的表情之下，她绝对不能笑。“傻瓜，我当然不会离开你，除非——你主动······”

“我当然不会主动离开你。”她的话还没说完，就被他接上了，“答应我，以后我们之间无论别人说什么，无论发生什么事，你都要听我解释，一定要听我解释。”

“好！我答应你！”她触摸他的额头，就算他的眉毛皱在一起，满脸无笑容，看起来也还是那么迷人。“沟通是个好习惯。”她为了缓和气氛，笑着来了一句。

“嗯，沟通是个好习惯。”他也笑了，“困不困，回家吧。”

“我早就困了，困得都走不动了，齐先生。”

“那你不早说。”

他忽然弯腰，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。

“喂喂喂，你干嘛，快放我下来，别人看见啦。”

“深更半夜，除了我们，这里还有别人吗？”

他抱着她小步快走。她使劲搂着他的脖子，把头埋在他的胸前，不敢往外看。

月明星稀，夜风徐徐。一切都这么温柔，温柔似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