质问

呵,如果小杂种这都不死,那明日的太阳肯定得从西边出来了!

徐琰的事情已经搞定,接下来就是笙儿了。

一想到自己将来要娶一个比自己年长九岁的女人,徐之洲就头疼不已。

他是徐家大少爷、春华镇身份最尊贵的人之一,谁见了他不得礼让三分?徐家的少主,其妻只能是大家闺秀。

不管笙儿在徐府的地位如何特殊,但她始终是个下人,出身卑微,哪有资格做他的正室?

然而他已经对笙儿许过诺,何况她还和自己上了床,虽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,但该做的都已经做了,算是半个夫妻了吧?

背信弃义,委实不是个男人该做的事。

更何况,笙儿这个女人心肠歹毒,若她要报复自己,后果恐怕十分严重。

“少爷——少爷——”

在徐之洲烦闷之际,耳畔赫然传来一名小厮的叫唤,他极不耐烦地扔掉鱼食,转头对那小厮怒道:“叫什么叫,见鬼了吗?”

这小厮正是与徐琰撞了个满怀的那人。

此刻他火急火燎地从前院赶来,额头上全是汗珠,面色苍白,牙关颤抖,还真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。

“那、那个小、小鬼索命来了!”

徐之洲双眉紧蹙,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:“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?”

小厮被这一掌给打清醒了,立马摇摇脑袋,更正说辞:“那徐琰没死!这会儿正在前院闹事,把老太君和老爷都给惊动了!”

什……什么?!

徐孙氏这是第一次见到徐琰。

素来只在别人口中听到这位杨氏与旁人所出的“野种”的事迹,今日得以一见,老太太竟显得十分激动。

这个孩子……简直和国安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!

没错,他是国安的亲骨肉,是亲生的!

老太君心里特别高兴,想来自己以前对杨氏确实是有些误会。

“琰儿!”她试探着唤了一声徐琰,将他片刻前大吵大闹并往院中投石子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。

刘氏跟在老太君的身后,见她反应如此,心中便暗觉不妙。

徐琰被她这一声称谓给恶心到了,喝道:“闭嘴吧您,‘琰儿’只有我娘和我姐有资格叫!”

许是没有料到他的语气如此决绝,老太君很明显怔住了。

刘氏忙上前一步,指着徐琰的鼻子吼道:“你个小孩,讲话怎么如此无礼?真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!”

她的话对徐琰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,所有怨恨都在此刻迸发了:“敢问这话您是如何说出口的?您对‘教养’一词可是有什么误会?您的宝贝儿子徐之洲平日里欺凌乡里无恶不作,这可是有教养的表现?”

“你胡说八道些什么?!”他这一连串的质问,搞得刘氏难堪不已,作势欲要打徐琰,却被徐国生给拦了下来。

徐琰那双充满血丝的双目扫过眼前众人,身子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,就连说出口的话都带着几丝不可饶恕的冰冷:“今日,你儿徐之洲派人去我门前将那条用以渡河的木桥给毁了,害得我姐被卷入洪水中差点死去!那么请问,这就是尔等口中的‘谦谦君子’所为?有教养的孩子所为?”

刘氏和徐国生以及老太太都被他这话给吓着了,彼此对视一眼,皆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