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大帅去世后,跟沈子彦作对的人,均来不及看到后果就一命呜呼了。鲜衣怒马,杀伐果决,东北虎的儿子,到底长不成一只猫。
陈桉赌气摔门而去。
片刻,姚海悄无声息的推门进来,听候吩咐。
“越大越没规矩。”沈子彦喃喃说,却看不出一丝恼火。
“司令,梁戴文求见。”姚海说。
沈子彦深陷在柔软的沙发里,摇头道:“就说我乏了。”
“司令,这毕竟是陈桉的私事,强扭的瓜不……”姚海感到措辞不贴切,化作一声叹息。
沈子彦望着窗外,陈桉气冲冲的走进前院,被候在院子里的梁戴文挡住去路,梁戴文面带笑意讲了几句话,也不知这张纵横捭阖的嘴说了什么,陈桉好像更生气了。
“这梁戴文,唯恐天下不乱。”沈子彦说:“顺便去告诉他,陈桉在国外待了几年,性子有些洒落,希望临帅多几分耐心,不要急于约束。”
姚海是沈子彦身边的老人,他看得出沈子彦心底的不舍,也明白他强迫陈桉认祖归宗的原因,落叶终究是要归根的,否则就是漂泊无依的浮萍,至于叶启楠与陈黛兰之间的恩怨,本不该陈桉去背负。
雷厉风行的梁戴文在办好一切手续后,立刻押送陈桉去往机场。
“容我回去取件衣服总行吧!”汽车在颠簸的道路上奔驰,陈桉指了指自己身上单薄的军装。
汽车稳稳停在停机坪上,梁戴文解下自己的大氅披在陈桉身上:“这就行了,小聪明别在我跟前抖擞,除非你能上天入地,否则就死了这条心。”
揽着陈桉的肩膀半推半扶的登上舷梯。
“我要去坐副驾驶。”
陈桉话音未落,被梁戴文强揽着走进客舱,按在座椅上拿安全带一捆:“正副驾驶各有一套操纵系统,你不提我都忘了,你还真有可能上天入地。”
陈桉哭笑不得:“梁参谋长,您真是想太多了,我还能劫了飞机一辈子不落地不成?”
梁戴文没说话,在安全带上加了把精巧的小锁,揣好了钥匙:“德国货,精密安全。”
“梁参谋长,您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?”陈桉说:“一旦飞机发生故障,我连跳伞的机会都没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