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用上好的白玉裱装了起来,就挂在书房的正中间,只要人一进去了,就能够瞧见。
王府的书房是个重地,官员和府里的门客有时就在里头谈论事情。沈玉娇想了一下他们瞧见这幅惨不忍睹的字,昧着良心夸赞的情景,忍不住一阵恶寒,却不好意思将这幅字要了回来。
沈玉娇将白兔放进了银丝编制的笼子里,将旁边整理好的包裹打开,又亲点的几遍,就对着兔子看不说话了。
初晴瞧见她这样,将包裹放在了一边,“姑娘要是喜欢的话,就放在身边养着吧,何苦送了出去。”
“我不喜欢,瞧见它就烦。”沈玉娇的目光挪了回来,分毫犹豫都没有,直接离开了。
上了马车的时候,沈玉娇才知道沈长惜也会同去,倒是出奇地没有发火,让她坐了另一辆马车。
到了长公主的府邸,她没着急进去,在外头等了一会,直到李府的马车也过来了。
李茹萱下了马车,一瞧见她就挽着她的手,走到了一旁小声地问:“我过年的时候去你院子里,你对小白宝贝得很,怎么突然就要送给我了。你信中又不交代原由,害得我担心了好长的时间。”
“不喜欢了呗。”沈玉娇从袖子里抽出了几张纸,塞了过去,“这是小白的习惯,我都叫人写了下来。要是能够的话,好好照看着吧。”
李茹萱见纸上密密麻麻写了一堆,心头一颤,“不会是你府上出了什么事情,你才急着将小白送走吧。”
“不是。”沈玉娇不愿意同李茹萱多说,眼神闪烁,“你先前不就是早就看上了,我刚好不喜欢,送你养了正好。”
见人什么都不肯多说,李茹萱也不好细究,将纸叠好收进了手袖里,承诺着:“我且替你照顾着,改天你要是想了的话就接回去。”
沈玉娇点点头,两个人牵着手往里面走着。
发请帖的长公主是先帝生前最为疼爱的一个女儿,却意外嫁给了三品大员的长公子。驸马体弱早逝,现在的民风远比过去开放,夫家没了的女子仍可以再嫁,更别说是皇帝的掌上明珠。
可长公主立了毒誓,此生不再嫁人,又亲自接了驸马的双亲在府中侍奉,德行很是受人敬重。
沈玉娇来得低调,京中认识她的人也少,她索性带着李茹萱在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,慢慢地吃着面前的果脯。
不远处正是正是沈长惜和林娉婷。林娉婷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裙襦,这个颜色很是挑人,独她穿出了一种华贵却清秀的韵味来,在一群少女之中甚是出众。
林娉婷也瞧见了沈玉娇。
那天的事情之后,母亲上了马车就给了她一耳光,害得她在家里面修养了几天的时间,不敢出去见人。
不就是一直兔子吗,她凭什么揪着不放?
林娉婷见人落了单,眼睛微微一转,不顾沈长惜暗中的拉扯,扭着身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,“这不是娇儿姐吗?怎么,你的兔子好了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