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传闻他那位夫人也是绝色,出身还清白高贵,说不准安王就是为王妃收了心,不然怎么会在她这么多年无所出的情况下还不纳妾。”明酥话音一转,又道,“不过也当真是红颜薄命,他那夫人前不久死了,年纪轻轻的,也是可怜。”
“说起来安王的夫人不就是傅太傅的女儿吗?”朝云突然说道,“傅太傅被陛下杀了,安王的夫人随后就没了……你们不觉得这事情蹊跷得很吗?”
她今儿喝的酒有些多了,话音都有些发飘,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:“你们说,会不会是安王怕自己娶得是罪臣之女,被陛下猜忌,所以才……”
“安王才不是这样的人。”明酥反驳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,你连见都不曾见过他。”
“他这么些年都没纳妾,可见是真爱傅氏,又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。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
比起来哪位大人升官了,哪一方失势了,这种事情才是姑娘们真正兴趣的事情,朝云这么一说,随即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。
傅蕴坐在一旁掰完了一整块糕点,听旁人肆无忌惮地猜着自己的事情,感觉很是难以言喻。
等到夜色渐浓,小二来催了两次,大家才终于歇了兴致,理了理衣衫结伴回泗水巷,浑然不知她们方才揣测了半天的人就在她们身旁。
听了这么久后,傅蕴的状态已经从难以言喻变成了四大皆空,这些事情她想不明白,也懒得再去想了。
清河街与泗水巷相隔不远,从天香楼出来路过清河街时,已经有点醉醺醺的朝云突然说道:“前几日这条街新搬来个教书先生,我看着他生的不错,形容相貌俊秀的很。”
向晚扶着她,嘲讽道:“路都走不好了,还惦记着别人呢。”
临到泗水巷,傅蕴才想起来自己原本是想要向她们打听一下绣庄的,结果被她们一聊京中之事后就什么都忘了。傅蕴哭笑不得地按了按自己的额角,趁着她们还没回去,问出了自己的问题。
“绣庄啊……”郁姑到底年纪稍大一些,对这些事情也比较了解,“东鼓楼大街上有家绣庄,价格公道,百年老店声誉也好,你到那一打听就知道了。”
傅蕴应了下来,把她们送回去之后,方才匆匆回了自己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