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孑然压低了声音也抑制不住怒气：“我一直恨你，现在恨不能杀了你。”

徐钦看着他：“我知道，可你也只能想想了。”

周孑然紧紧攥住了拳头，靠在了沙发上，可这不能让他感到放松分毫，他盯着徐钦，像是想洞察他一般：“你到底有什么好，能让毕燃追随你一生，而我，我在他身边这么久，他为什么不看我一眼。”

徐钦与他针锋相对，嗤笑道：“他为什么要看你？你比我好看？”

周孑然听到这种戏弄的语气，视线阴森森的：“徐钦，你的今天都是毕燃用命换来的，还记得你的第一张专辑吗，那可全都是毕燃的歌。”

“毕燃为你做了那么多，你却害他丧命。成名之后，你上过13次访谈，却没有一次提到过他。”

徐钦平静地道：“关于专辑，我是按照毕燃的意思发布的，真人访谈，对我来也只是娱乐节目，毕燃不该被这些东西玷污。”

周孑然笑出了声：“徐钦，你是真的看不出来毕燃对你的感情吗，他喜欢你，要不是我告诉你，你是不是一辈子都想不到啊。”

林不知在一旁静静地看着，为这样的气氛感到焦虑，他只是一个观众，为什么会感到这样痛苦呢，已经喘不过气了。

徐钦那天晚上悲伤的神态，和现在周孑然绝望的表情，交织在一起，变成一张仇恨的网，缠绕牵引。周孑然手握一柄叫做毕燃的剑，步步紧逼，两个人都在窒息的边缘挣扎着。

徐钦声音很平稳，然而林不知却浑身发寒，他只觉得徐钦就像是一头苏醒的困兽，危险而充满戾气，让人本能地感到害怕，却不忍逃离：“你说毕燃什么？你再敢诽谤他，我会让你一辈子都说不了话。”

周孑然怔怔地看着他，哈哈大笑起来，眼泪都流出来了：“毕燃为什么会喜欢你这种人啊，你他妈就是个傻逼吧。”

“徐钦，你到底懂不懂爱。”

这是徐钦第二次听见这句话。

他忽然站了起身，在一瞬间用手死死锢住了周孑然的下巴，几乎要折断：“闭嘴。”

周孑然痛得变了表情：“你——”

他还是咬着牙，恶狠狠地看着徐钦道：“我真希望，你能替他去死。”

徐钦松开了他的下巴，定定看着他的眼睛：“我也希望。不过，你没资格替他说话。”

“我没资格？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关心他的人，是唯一想念他的人。”周孑然的声音像被决绝的刀片割开一样，沙哑得使人心惊，却看不见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