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呢？准备读哪所大学？”

“我没什么特长，打算选一个文科专业。”文舞还没考虑过选择专业的问题。

“你午餐吃面包习惯吗？我每天总得有一餐米饭，否则胃不舒服。”白羽打开自己的饭盒，里面是米饭和炒菜。

“面包便宜。”

“你想省钱的话，周末一起去集市呀！我每周都去，多转几圈，等到快收摊的时候，能买到很便宜的蔬菜和水果。”

“好啊！”文舞有些兴奋，便宜的蔬菜水果，正是她目前迫切需要的东西。

一周时间过得很快，到了周五下午，明良郁如约来学校接文舞吃饭。

吃了一星期麦片和面包，下午上课的时候，文舞脑子里不断浮现出餐馆的烤鸭，她甚至有些担心明良郁太忙，会忘了今天来接她。

下课走出学校大楼，看见明良郁的车停在路边，文舞心情复杂。

明良郁站在车旁，摘下墨镜，上下打量文舞。

两人坐进车里，明良郁面无表情地说：“你怎么回事，又瘦了。吃的不习惯？你住那条街就有中餐馆，学校附近也有几家中式快餐店，你不会做饭就去餐馆吃。”

文舞沉默地低头，摆弄着自己的手指。

“你妈给你汇钱了吗？这学期的学费我已经付了，让你妈把钱汇到你户头上，你自己留着备用，万一遇到急事。”

文舞点点头。她心里清楚，王丽竺不会把钱给她。钱的羁绊，是目前王丽竺控制女儿的唯一手段。

明良郁刚要说什么，手机响了，他把车停到路边接电话。

四周很安静，文舞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女人声音。

明良郁打开车窗，手肘搭在窗框上，一脸厌烦地对着手机说：“孩子我不想要，至于生还是不生，你自己决定。生下来去做亲子鉴定，如果是我的孩子，我负责生活费。不管儿子女儿，你们没有继承权，你明白吗？”

电话里的女声变得尖利起来，气愤地嚷嚷着什么。

明良郁面色阴沉，冷冰冰地说：“我的私生子也不止你这一个，要是你们都有继承权，我这条命还要吗？迟早死在你们这些女人手上！”

文舞惊讶地扭开脸，鼻尖几乎贴到了车窗玻璃上。

这个男人的可怕程度，超出了她的想象。但她同时也如松了一口气，明良郁身边有的是女人，应该不会对她这个竹竿似的小女孩感兴趣。

“听不懂？！”明良郁把手机贴近脸颊，不耐烦地加大了嗓音，“我活着一天，你们就能从我这儿拿到钱一天。要是我哪天死了，遗嘱我早就立好了，你们一分钱都分不到，明白了吗？”

挂上电话，明良郁侧过身，眼睛直勾勾盯着文舞。

在他诡异的目光下，文舞一动不敢动。

过了很久，文舞窘得快要哭出来了，明良郁才转身缓缓发动了汽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