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来的一个天津卫所的锦衣卫上前道:“回大人的话,那姑娘如今还在这里,找了人看着的,就在二层,刚才外面有人守着的那间就是。”
冉凤点点头,四下里看了看,道:“出事时你来过这?”
“回大人的话,属下来过。”
“这房间以前就是这样?”
“是,一直如此。只那日小同大人病发把多宝阁撞散架了,转天就收拾了出去。”
冉凤眸光一闪,点点头:“好,知道了。回吧。”
靳弋疑惑道:“大人不再见见那个姑娘了?”
“嗯,今儿先不见了,时间不早,大家伙也奔波一天了,先回去休整一晚,有什么事明儿再说。”
说完,冉凤便丢下众人,径自出了染香楼。
待靳弋等人追出大门,却只见了她策马而去的背影。
“靳总旗,您说这位冉大人是怎么个路数?”一个小旗凑过来低声嘀咕,“这独断专行的,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啊!”
靳弋转头看了他一眼,轻笑道:“正三品的锦衣卫指挥使,凭什么要把我放眼里?”
小旗一愣,即刻赔笑道:“瞧您说的,咱们京里就连六扇门的人都时不常地找您帮着断案,这位冉大人别是不知道自己守着个宝贝吧。”
靳弋收敛神色,凉凉地扫了他一眼,道:“妄议上官是什么罪名?”
说完也不管那小旗呆滞的神色,率先出门去了。
他从没觉得冉凤到锦衣卫是为了查案,可也不会傻到以为她没一点本事就敢来做这个指挥使。
即便她没本事,秦青有没有本事呢?东厂里有没有人有本事呢?
她想做什么总是做得到的。
更何况,看她今日的表现,显然心里早有判断,到这里不过是来印证一番的罢了。
说冉凤没本事,为时过早了。
靳弋翻身上马,目光落在长街尽头,挥手叫人上前。
“那个姓沈的,什么来路?”
手下人回道:“之前刘头儿见过,似乎来头不小,人也劲劲儿的。”
靳弋眨眨眼,刘振阳那次跟着张公瑾出城,结果张公瑾一去不回,顺带着秦川还被东厂给参倒了。
据说那次后来都是姓沈的在帮着善后,刘振阳这个傻帽……
靳弋眸色微沉,吩咐道:“回去,今儿晚上大家休整,明日卯时听差。”
身后众人轰然应诺。
只不过,靳弋还没来得及甩开马鞭,染香楼里便冲出一人,直直地扑倒在他马前。
“大人,求大人给小女子伸冤!”
……
冉凤一路往西,过了几条街终于在一座大院门口停了下来,大门的匾额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:东缉事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