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你待着别动,我去给你端药来。”莺时走到厨房的小炉灶边,倒了一碗药出来。
她将药碗递给他:“喝吧,此药能暂时缓解噬魂的药力,半月之后,才会失效。但要想从根本上解毒,只有去找我师父才行。”
“你怎么不喝?难道还怕有毒吗?”见他拿着碗,迟迟不动手,莺时眉头一皱,拿来药渣指给他看,“这是菊花、薄荷,各三钱,这是荆芥穗、白芷,各二钱,还有这里,连翘、赤芍、当归、地黄,桔梗、黄连,各一钱,这下你放心了吧?”
“不,只是有点烫…”刘澧陵见她义愤填膺的样子实在可爱,端着碗笑得一脸无害。
“烫!烫你不会吹吹吗?你是中了毒,不是烧坏了脑子,哼,真是麻烦。”莺时瞧见他笑着他眼中满是笑意,全然没有之前戒备警觉的模样,胆子也大了起来。
刘澧陵将药一口气喝完,用手背擦了擦嘴,道:“你方才说,只有去找你师父才能解噬魂的毒?”
“嗯,我师父可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医者,只是,前几日,我与他出来办事,被仇家陷害,如今官府正在通缉我们,我和师父失散了。”
“那是怎么回事?”刘澧陵紧锁眉头,望着一脸纠结的莺时。
心道这个姑娘可真是傻,经他一问,便什么也说出来,万一他是官府的人,她岂不被抓个正着?他不禁好奇,这样单纯无知的人,在纷乱的江湖中,是怎么活到现在的?
“这事还得从一个月之前说起…”伪.傻白甜莺时将那恶霸死亡事件同他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。
“原来如此,官府之人如此不分黑白,毫无证据便随意抓人,真是愚蠢至极!”望着低着头,一脸失落的莺时,刘澧陵一拍桌子,语气冰冷。
“对呀,岂有此理!”莺时也跟着拍了拍桌,“不过,当务之急是找到我师父。我看你伤势严重,暂且留在此处,还是我自己去找吧。”
说着就要往外走。
“你知道怎么走出这巷子?”刘澧陵坐在床前,见她抬腿离开,也不阻拦。
“呃…这倒是不知道…”她一拍脑袋,烦躁地坐下。
“今日天色已晚,外面又在通缉你,你还是留下,明日再去也不迟。”
“唉,眼下也只能这样了。”她沮丧地低头,见他下了床,将桌上的烛台点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