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刚才是怎么想的，被青芫那么一看，就糊里糊涂被拉过来了。现在就算后悔，也来不及了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怀中的姑娘对褚决的挣扎浑然未知，她又将脸凑上前，近得能闻到彼此呼出的气息。

褚决身体绷紧。

“你饿了吧。”

青芫粲然一笑，用嘴巴咬着糕点，却调皮的将一半露在外。眼睛忽闪着，似是邀请他品尝。

她的神情天真狡黠，却极尽勾引之事。

褚决错开眼神，拳头不知何时敲打到灶头壁。青芫觉得好玩，又扑过去东敲敲西打打。

……灶头塌了。

褚决把青芫护在身下，后背承受石块倒塌。本来灶头不轻，褚决不得分神，可身下的姑娘却一点也不体谅，还不停的骚扰，让他几乎控制不了气力。

青芫抓了下褚决散落的发丝，越玩越高兴，不小心让口中的糕点掉了下来。青芫惊呼一声，正要翻身时，鼻子却撞到了褚决的嘴巴。

“痛……”

青芫捂着鼻子，瘪着嘴巴，黑亮的眼睛泪汪汪，似乎在说“我都这么可怜了，不要再骂我好不好”。

她实在是狡猾，即使再多的话语只能化成叹息。看褚决不打算计较，青宛眼睛骨碌一转，捧起他的脸，张嘴咬了下他的鼻子。

她得意的扬起下巴，点点自己的鼻子，“这下都公平了。”

褚决的视线缓缓移向她的嘴，深若寒潭的眸底，渐渐泛起了漩涡，似乎要将眼前的人卷入其中。

青芫不等褚决反应，迅速将点心放到他的嘴里，笑眯眯的说：“好吃吧。”

好吃就不能还手了。

青宛的算盘打得啪啪响，身后仿佛有条尾巴在晃动，得意的小模样，真让人无可奈何。

褚决机械的咀嚼着，说不出什么味道。在她期待的眼神中，再仔细的回味，丝丝酸甜味滑到舌尖，裹着淡淡的凉意，在心里散开道不尽的涟漪。

酸枣糕的味道……原来有些甜。

褚决推开泥石，将青芫扶了起来。

他从锅里找到了馒头，顺手掰开。递了一半给青芫后，他咬了一口，神情微怔。

安静的厨房，秘密分享偷来的食物，种种熟悉让褚决想起了深埋的回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