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若耶摇头,忽又点头,“今日在街上远远看过一眼。”
“比之他,我相貌怎样?”李纯又问。
“陛下以阳刚之气取胜,武相公胜在儒雅。”谢若耶不敢再往弄臣的路子上走下去,长安第一美男武元衡不是浪得虚名。
李纯看她貌似恭敬,实则眼中闪过几丝狡黠,冷哼一声:“看来我到底不如武苍伯貌美。”
“......”谢若耶噤声不敢言。
“听说他府上只有一个原配夫人,我将你赐给武府与他做妾,如何?”李纯冷不丁道。
谢若耶大惊,“陛下,陛下刚刚命婢为宫里经营胭脂水粉生意,婢怎能出宫......”当日他开金口,说接了那桩事终身不能出宫,怎么又半途改变主意,她的心一下子跌坠入深渊。
李纯直起身来,“给朕倒杯茶,过来说说你今日出宫的事。”
谢若耶暗暗拭一把额角的冷汗,“是。”利索捧一盏茶放到御案上,“婢想请家里的阿翁过来相助。”
李纯轻睨她一眼,不满:“你在掖庭信誓旦旦说能赚四十万贯,怎么事到眼前在我眼皮子底下连个门面都打理不起来?”
“婢当时并非以四十万为噱头引起他人注意,婢曾打算离开掖庭后远走回鹘、吐蕃、党项,贩卖绢马获利,胭脂铺生意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从长远来说稳赚,可要图暴利却是不能。”谢若耶道。
李纯若有所悟地点头:“边境上的绢马生意是暴利?”
“据两年前张驰带回的可靠消息,与回鹘贩卖绢马的商贾都发了大财。”谢若耶道。
李纯品了口茶:“准谢归元入长安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谢若耶跪拜行了个大礼。
也就过了一盏茶的功夫。
“三娘......”猝不及防间,李纯唤她一声,以手扶额,斜倚到紫檀木雕龙镂空短榻上,昏沉欲倒。
她微怔,看到他目下发青,怫然恐慌道,“陛下,陛下身体不适?”
宦官闻声尖着嗓子喊起来:“快传太医。”
“陛下......”浴堂殿内慌做一团,所有人噤声奔走,传太医的传太医,翻药品的翻药品,万不敢慢了一步。
作者有话要说:加更,怕明天又要加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