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不到转了一圈,戏言成真,更想不到,两个毫不相干的人,竟然如此相逢。
莫不是她后来真的被谢家送到李锜府中为侍妾,改称郑氏,却是谢家不欲外人知道送了个女儿去巴结权贵。
一想,他脸色阴沉如乌云蔽日。
“婢那日......”谢若耶把兵士拿她顶包的事儿详细陈述一遍。
李淳脸色稍霁,“为何不早如实奏报?”他扫了吐突承璀一眼,她不是最善于钻营的吗,到了掖庭,怎么不搬出吐突承璀的名号攀附。
“婢不敢。”她娘亲和弟弟还捏在人家手中,她不敢兵行险招。
“查下去,谁干的,给我抓起来。”李淳的一声震的吐突承璀打了个哆嗦。
“是,是。”
“多谢陛下。”谢若耶再次拜伏。
听她脸色很差,李淳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头:“仁贞,带她去仲阳那里,找太医治治病。”
吐突承璀似乎没有反应过来,迟疑一下道:“郑氏不过一掖庭婢女。”
忽然大张旗鼓送到刚刚封妃的杜秋那里,似乎有些不妥。
“哇——”谢若耶撑不住又咳一声,吐出一口血来。
“这......”吐突承璀怕李淳觉得晦气,正要派人来拖她下去。
“带到浴堂殿,传贾太医来。”李淳道,眼中的波光流动让人看不出深浅。
浴堂殿忽传太医,众人以为皇帝染痒,纷纷前来探视,弄的吐突承璀赶紧叫人守紧宫门,谁都不准放进来。
李淳却不以为意,淡然道:“郑氏乃朕后宫女子,纵然出现在浴堂殿,又有何不可。”
吐突承璀一时被问的无语。
太医细细诊断后出来,道:“陛下,这名婢女肺气不清,肺失宣降而上逆,乃是寒温失调,过度劳累所致,一时半会儿怕是好不了的。”
“下去吧,记住,用最好的药材。”李淳蹙眉道。
“是。”贾四缬领命退下。
“陛下,校书郎元微之也上疏为谢......郑氏求情,说二人是旧时相识。”吐突承璀被李淳押着在看奏折。
这几日杜秋抱病,并不日日到浴堂殿来。
“微之何意?朕听闻他与韦夏卿之女韦丛甚是相爱。”李淳挑眉道。
吐突承璀道:“元校书只请为她开脱贱籍。”
李淳笑道:“你私下去说朕准了,暗中察看他的神色,仔细报与朕。”
吐突承璀一愣,“陛下的意思是他听说谢小娘子死了?这才故意上疏博取好名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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