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散落在他身上,男子作了呼吸的动作,好似金光乍现,却又一闪而过,恍如幻觉。
男子收式,转过身来,正好看见正看呆了的苏瑾澜。
“苏瑾澜,早啊。”
男子的呼喊惊醒了沉迷了的苏瑾澜。
啊,是姜曜。
她红着脸猛地拉上窗帘,缩在床上。她竟然看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看得入了迷,这也太羞人了。
浑身都是汗珠子的姜曜擦看着被拉上窗帘的窗户,他了把汗,了然地笑了下,然后去了浴室沐浴。
当年他为燕王中了一箭,幸亏一只雀鸟的出现,让箭偏了路线,没有射中心脏,只是到底射穿了肺叶,使他一直咳嗽不愈。
燕王为他搜罗了很多偏方,又寻遍奇人,最后是这一套拳法,让他的身体渐渐好起来,虽然依然不能大喜大悲大怒,但寻常之时,倒也还过得下去。
所以自从他再次苏醒过来,他就开始重练这套拳法,也许是两生感悟,他对这套拳有了更深的理解,日益精进。
现在一遍打下来,身体就好似轻松一分,成年累月的隐疾都在一分分消失。
洗了澡,姜曜泡上一杯茶,端着茶杯在房车的餐厅里看报,苏文正已经醒了,小小的房间里充满了苏瑾澜和苏文正两人的笑闹声。
这大概就是家的感觉吧。
早餐是苏瑾澜做的,很中式的早餐,白粥、包子,配一些辣萝卜小菜。
很简单,一个只要会淘米,另一个上锅一蒸,实在她作为一个千金小姐,哪里会做饭。
姜曜觉得味道很好,直夸苏瑾澜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。
吃了早饭,李多喜带着苏文正玩。苏瑾澜依然埋首在绣品之中。
日出日落,日子一天天过去。
苏文正已经和李多喜和这公园里的常客混熟,姜曜时不时会离开,但是每当夜幕降临总是会回到房车。
苏瑾澜天天早上看着姜曜打拳,直到有一天,她踏出房车,站在姜曜面前。
迎着晨光,她的小耳朵红红的,说:“姜曜,你叫我练拳吧。”
“好。”姜曜也不说什么,直接答应。
每天清晨,天边泛白的时候。
草坪之上,一男一女,一前一后,一高一矮,打着拳法。
苏瑾澜满满从生疏到熟练,果然印证了她的猜想,这套拳法对身体极好。
她对姜曜的不藏私充满了感激。
“姜曜,你放心,没有你的同意,我绝不会传给第二个人的。”
姜曜笑得淡淡的,不置可否。既然教给了她,当然就任由他处置了。
“你不相信,我发誓。”苏瑾澜刚竖起手指,姜曜泛着暖意的指尖触碰在她的唇上。
“我相信。”姜曜轻轻地点了她的唇,然后快速撤离。
他把手背在身后,把点过她唇的手指包在另一只手的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