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鹿听了未晞的话这才安心下来,露着小虎牙笑得眉眼弯弯。未晞看着她的小脸不再紧绷,也松了一口气。
就在这时,“哒哒哒”一阵密集的高跟鞋清脆的啪嗒声由远到近,然后“嘭”一声,门被贝贝推开了。
未晞听着声音“噌”一下就收回了胳膊,赶紧往旁边挪了挪身子,手搭在腿上坐得端正,脸颊悄悄染上了一丝红晕。
“诶,就你俩在啊?安队人呢?”贝贝像是渴坏了,端起杯子就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大半瓶。
“安队去审嫌犯了,谢铭在查监控。”白鹿还没反应过来,整个人呆愣愣的,大眼假装无辜看着她,却掩不住满脸通红。“贝贝姐,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啊?”
“唉别提了,一早上腿都快跑断了。我和龚玥分开查,她去了嫌犯学校,我跑了跑林茗的学校去找他们校方,又去了一趟他们家。”
贝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翘起腿伸手按揉着脚腕。
“今天早上,他们学校直接告诉我监控室昨天染了病毒,全部监控记录都没有了。而且咱们猜测那个带头欺负林茗的女生最近直接没有来上学。之前表现自责的那些同学,今天就像变蚌壳了一样,什么都不说。”
“还好小白机灵,提前去拷了记录。”未晞轻轻笑了笑,却又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“从法律上讲,我们还真不能拿这群孩子怎么样,从提供的监控来看情节较轻,况且某些位置也是没有任何监控的,也只能请他们进来蹲几天。可林茗还等着我们主持公道,我们得尽力给她重新生活的欲/望。”
“对,我也是这样想的,但我发现,那个没有来上课的学生大家都尽可能的避而不谈,这人证就没那么容易了。本来情节就轻,再加上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,这案子基本上就算结案了。我让谢铭调查了一下这个学校的高层,你猜怎么着?其中一名校董和那个女生一个姓,俩人是父女。这我就想通了,这欺负人的不止有学生,应该还有某些老师。”
“既然霸凌抓不住,抓这些高层的小辫子还是不难的。如果林茗父母能坚持告校方,还是有可能讨回公道的。”
未晞挑眉,“我相信谢铭的技术能帮助我们做到这点。林茗家庭只是一般的小康家庭,如果能多帮他们一些林茗或许能活得轻松一点。”
贝贝的手机这时“嗡嗡”响了起来,她打开一看,是林茗。
“林茗,出了什么事吗?”贝贝接起电话打开免提。
那边林茗嗓音沙哑,断断续续地抽泣道:“贝贝姐……我妈我爸决定接受协商……”
“怎么能这样!”贝贝当场就爆了,“我早上不是给他们说了利害关系,让他们再坚持一下吗?是不是学校又说了什么好处,他们怎么就这么快改口了呢?”
“……呜……学校……学校说只要考上就出资供我读大学,他们说高三要我转学重读,费用全部由他们承担……妈妈他们已经……已经答应了啊……”
女孩抽噎起来,却压抑了声音,小小声地撕心裂肺着。“姐姐……我该怎么办啊……我好痛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