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混合药,上药,手脚太笨,弄得床边沿一塌糊涂。最后还是把混好的药均匀的涂在伤口上。止了血的伤口样子脏兮兮的,最后把绷带绑上。
明臻这才开口说话:“不用太用力,松一点。”
我闷着一肚子的气,更加用力拉紧绷带,说:“动动松了怎么办,还不如不要包!我就不懂你,干嘛那么抗拒太医。让太医包扎最好!”
明臻看着包裹得像端午粽子的手臂,说:“你记不记得我小时候曾经病过一段时间?”
我想了想:“不记得!”
明臻把药盒子放回床头暗隔,说:“那时候的首席太医是张领阔。我的一个风寒小感冒,被他的医术治得越来越严重成了痨病,差点死了。他暗中害死了很多宫人,彻查下来五马分尸。那时候的太医各有其主。我就不相信太医。”
我没好语气说:“陈谷子烂芝麻的事。你也不能一杆子打沉一条船。”
明臻立刻把脸端起来:“太医院腐败不是一天了。”
我站在他跟前说:“你不看就算了,车轱辘的话,烦死人!”
明臻说:“这宫里太后太妃人少,太医却一点都不少。”
明臻这脑子一定又想着把太医院的庸置人员给咔嚓掉了!
我想着后宫的寡妇老太太哭哭啼啼在我跟前投诉就头疼,说:“你没良心的!那些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太医!你把老人家给裁了,让他们怎么活!”
明臻支着脸,斜斜的看着地下,说:“可以在宫墙外开个小医馆,收入比宫里好。”
论强词夺理,我永远比不上摄政王。
我一脑子发热,一屁股就坐到他的大腿上。
明臻果真不提太医了,他问:“你想干什么?”
我拉着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绕到我的腰上,问:“以前有没有女人坐你的大腿?”
明臻想了一下:“有。”
我掐着他的手臂,直起腰,看住他的眼睛,问:“谁?回暖吗?还是以前那个吃大餐免费送的小美人?”
明臻的手臂收紧了一点,说:“她还没有来得及坐到大腿上,你就把人赶走了。”
我呵呵呵的:“我?怎么可能!我连话都没有同她说一句。”
明臻说:“鱼露是你放的。”
我不能承认:“鱼露是什么?哪里的鱼?浅水鱼,还是深海鱼,好吃吗?”
明臻一点都没有被忽悠,说:“知道我对鱼露过敏的人只有你,而敢在我的食物里面放鱼露的只有你。”
我笑:“我们的话题不是鱼露,是坐大腿。”
明臻扯着我的腰,把我当作摇钱树一样摇晃了两下,说:“记性真不好。你登基那天不是坐在我的腿上吗?”
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啊。
不知道怎么的,我被明臻晃动的两下就搞得头晕晕,胸口闷闷的热,口干舌燥,眼神朦胧不清。
我的屁股在他的大腿上蹭蹭蹭的摩擦了好几下。
我用力眨眨眼,努力看清楚周围,只看见近在咫尺的明臻的单薄衣服交叠的领子深不可测,突然有种完蛋的感觉。
明臻是得天独厚的漂亮,但是也不至于让天天见他的我心情澎湃、情不自禁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