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薰薰,阳光暖暖,连冬日的风都是舒服的。
“累死累活,才挣这一点点,啥时候才能退位啊!我为什么那么想挣银子,就是为了我退位之后,我可以在帝都的北区这里置一间大屋,同你做邻居蹭你的饭吃!屋子里面弄几亩田地出租给你耕田,哈哈哈!”
司南闭着眼睛,喃喃话语:“好好干,你知道大头在哪里的!还有,你欠我三百万两没有还。”
还要不要人活啊?
我趴着躺下,眼皮子都撑不起来:“你去我宫里搬吧。”
一到冬天,睡眠泛滥就成了我必须面对的最大问题,我可以不吃不喝睡一整天,大千世界,昏昏沉沉。我睡到脑子一片白茫茫好干净,睡到身子紧巴巴骨硬邦邦,翻来覆去磨蹭完了床气才爬起来,擦去脸上的口水痕迹,抬头看着碧蓝的天慢慢染上黄昏的浅淡灰红。
屋子里面静悄悄的。
司南穿着一件绯红色的锦锻棉衣,坐在大门口的石凳上,石桌上摆着一套玉石做的茶具。他正有模有样的煮水泡茶。
长春的蟒袍料子掺着苏杭真丝,锻面亮亮的,但是不经折叠,现在已经被我睡得皱巴巴的。
我可以想象到长春鼓着小脸向我唠叨几天,不如直接扔了,回去说不见了。
我两三下把蟒袍脱下。
我敲敲罗汉床的边沿,指着司南说:“脱了!我要你身上的衣服!”
我的衣服,不是黑色,就是浅黑色,要么就是明黄色,单调无聊,绝对没有这种让人想入非非的绯红色!
司南明丽的眼睛看向我,手壶的水撒了,烫在火炉里吱吱冒出白烟。
他给了我一个蔷薇荆棘一般的眼神:“皇上,请自重。”
我呵呵呵笑:“我不嫌弃你!”
寒天风凉,少穿一件冷三分,我立刻打了两个喷嚏,哆哆嗦嗦,鼻涕都要冰冻住了。
我等不及,立刻走过去剥他的衣服。
司南见我冷得哆嗦的样子,既无奈,又极不情愿的说:“皇上,您站好,微臣自己来。”
司南的头发没有束起来,卷在衣服里面。
我撩起他的发尾。
发丝又滑轻又细软,垂得直直的,黑亮黑亮的。
“好美的头发!”
我惊叹。
“呵呵呵,剪了大概能买二两银子!”
我突然想到明臻,明臻的头发,漂亮得没话说,但是明臻的头发带着异色,并没有那么纯。即便如此,还是很美丽。
司南:“皇上,您的手不想要,微臣的脑袋还想在脖子上多停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