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呀,下雪了,这可是初雪啊!雪女要来人间玩耍了。”玉川童昌看了看窗外,惊喜地叫道。外面那么刺眼,都是雪地反射了阳光的缘故啊!
阿福从窗缝里飞出去,嫌弃地在雪地上打了几个滚,将自己清洗了一遍。
侍女们听到动静进屋来,给玉川童昌洗漱。他吩咐了人,去查看妹妹的墓地,发现墓地不知何时塌了一角,渗了水。他派人将妹妹的墓地修整好,祭拜了一番,才回家来。
父亲严厉地叱责他道:“都多大了,还贪玩!玩的袍子都脏了!为什么逃课?”
“我……我去了妹妹的墓地……我想她了,梦见她说冷……”他小声说道。
“家主,那墓地果然坏了,刚刚休整了一番。”有下人禀告道。
“好了,他也是一片善心。”玉川童昌的老师,是一位身穿青色棉袍的年轻男子,他头上戴着白玉发冠,手里捧着一个手暖炉,笑着解围道。
“下不为例!”父亲甩了袖子离去。
那位老师走下台阶,来拉学生的手,他一碰到他的手,就冷得打了个哆嗦,赶紧将手暖炉递给他抱着,说道:“下一次不要偷着去,可以禀报给你父亲。”
“父亲不会信的。”玉川童昌有些苦恼道。
“那下次我跟你一起去,就说改了外出赏景吟诗的课程。”老师朝他眨眨眼,出其不意地说道。
玉川童昌听了他的话,不禁傻乎乎地瞪大了眼。他被老师拉了进去,老师还在一旁抱怨着:“我可是在侧院等了你一天,冷极了,早知道,我就不出门了。”
在懵懵懂懂的小妖魔红叶女的回忆里,这段时间,玉川童昌被父亲痛打了一顿,似乎后院的一位夫人死去了,老师告辞离开,玉川童昌也结结实实地病了一场,过后就身体虚弱,再也没有恢复健康。就算后来,家主百般延请名医,玉川童昌也没有康复,直到他死去。
阿福不禁提起了警惕,观察着他身边的人,尤其是这位老师。不知道他在这次事件中,扮演着什么角色。
“你这几天睡得好吗?”老师关心地问道。
“很好。”玉川童昌点了点头。
老师亲手为他烹了茶,有侍女拿来了点心,给他吃。老师穿着一件青色鹤纹的衣袍,烹茶的动作赏心悦目,犹如行云流水一般。
他笑着跟学生闲聊道:“前些年,般若城主有一位女儿,肤色白皙,黑发如云,生得美丽极了。她的头发极长,有‘一寸黑发一寸金’的说法,头发幽香阵阵,就连梳发的梳子,都是名贵的白玉做的,放在檀木匣子里,有一整套,价值千金。诗人们都写诗歌赞颂她的美丽。城主知道女儿生得美,特意将她藏在内宅,不许外人见。谁知道有个大妖怪偶尔路过,一见之下,被她的美丽所迷,一阵风将她卷走了。你还这么小,就享受了一把‘狂风卷香’的待遇……”
阿福:“……”
这位老师,你打趣的时候,似乎忘了性别,你的学生是男孩子……
玉川童昌看了阿福一眼,似乎看出了阿福的震惊,于是小声道:“也有很多慕色的女妖怪……”
阿福:“……”真是被这个世界强刷了世界观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