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认真说起来,赵朷并没有做什么错事。他只是替苏秀秀认罪还债,并没和苏秀秀本人有任何瓜扯。
当时事发突然,王家一副要吃人的模样。赵朷不善言辞,以为事情不张扬,对大家都好,也就没跟李春花说清楚事由。
这阴差阳错之下,便让春花误会,傻傻的自寻短见。
现在误会解开,瞅着赵朷往日对李春花是从心眼里的宠。自家闺女又一根筋认定他。他们也没再反对,等过段时日再看吧。
这事儿就在赵朷一根断手指中,揭竿而过。
赵家人欢天喜地的簇拥着李春花往赵家走,赵朷走了两步,忽然往下蹲了蹲,示意李春花上他背,“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,我背你回去。”
“要说虚弱,谁有你虚弱啊。”李春花哭笑不得,指着他的左脚说,“你三天没进颗米,腿又有旧疾,你能背得动我?”
赵丽在旁边打趣:“三哥,不说你背不背得动三嫂,就是你那一身的污垢和那一起子味儿,我要是三嫂,我也不愿意让你背。”
李春花抹了抹眼角残余的眼泪,含笑点点头,“五妹说的对,我很爱干净的,回家洗洗再说背我吧。”
赵朷蹙了下眉头,伸手闻了闻自个身上的味道,而后微叹了口气,也不坚持,跟在李春花身后,一瘸一拐的走了。
李家三人都站在院门口看着他们渐渐离去,李大宝见他娘一脸担忧的神情,安抚她道:“娘,您甭操心了,大姐死过一回的人了。现在凡事都有个分寸,不会再做傻事,委屈自个了。”
李杨氏听了这话心里五味俱全,有酸有忧有怒:“就这么被那混账瘸子领走了,我心里还真不甘啊。可惜了那杨大力,多好的人选啊……”
“行了,这事儿甭再提了!叫别人听见传舌出去,春花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。”春花爹不耐烦的看她一眼,在半人高的土墙上敲了敲烟杆上的烟灰,转身进了屋。
山下的小家里,赵丽母女先把赵朷断指上楼包扎了,上了止血药。然后帮着做了些吃食,一家人简单的吃过后,就都告辞。
李春花在灶房放了个澡盆和木桶,又从小灶头舀了热水,掺冷水兑好,叫赵朷进来洗澡。
本来他们洗澡是要去茅房洗的,赵朷被李大宝伤的太重,又跪了三天三夜,即便他吃了些东西,身上也无力的紧。加上那条瘸腿浮肿旧疾复发,他又不愿意让李春花来回给他提洗澡水,就只能在灶房将就着洗了。
她丢了几块柴进灶膛里,把火烧得旺旺的,映的澡盆暖呼呼的,赵朷也拿着干净的换洗衣裳进来了。
李春花抬头一看,发现他手中换洗的衣服,居然有她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