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,吴氏的父亲就是昔日的礼部尚书,现在的阁老,若不是自己当时是宁国府的袭爵人还是进士,自己怕也娶不到吴氏了。
待明日任命下来了,自己还是要亲自去岳父家拜访一番的。
怀着激动的心情,贾敬翻腾了半夜,才睡着。
第二日,贾敬是被一阵喧闹吵醒的。
昨天睡着的太晚,今早没能醒过来,贾敬暗暗检讨一番,才过了这几个月的赋闲的生活,自己早起的习惯都没了,真是惭愧惭愧,生于忧患死于安乐,古人诚不欺我。
这时,门外有小厮战战兢兢的敲门说,“老爷!老爷!您可起了?宫里的公公来传旨了,要您接旨。”
贾敬先叫那小厮带公公去喝茶,自己则快速的更衣,洗漱,待确认过无任何失礼之处以后,才出去迎圣旨。
与小厮们的战战兢兢,大祸临头不同,贾敬则是十分坦然,甚至还有些喜悦。
不过等到圣旨宣读完毕以后,大家都是欣喜若狂。机灵的小厮早就在贾敬的眼色之下,去账房支了银子,在送那传旨的公公走的时候,偷偷塞到那公公的手里。那公公摸那荷包,见是薄薄的一个,就知道里面必定是大额的银票了,因此也笑眯眯的冲那小厮点了点头。
另一边,一墙之隔的荣国府,贾母一早就听说了有传旨的公公去了宁国府,正在假模假样的替他们担心和伤心呢。见那传旨的公公这么久了还没从宁国府出来,心里就确定了之前自己的想法。还在想若是吴氏和贾敬都被抓走了,自己要不要大发慈悲的将那刚出生的女孩儿抱过来养。正在贾母自我感动的时候,突然有人进来回报,说那传旨的公公走了。贾母沉痛的问:“敬哥儿到底犯了什么事?两家虽然分宗了,但是骨肉亲情还在,我老婆子也是看着敬哥儿长大的,若是有什么,我老婆子拼了这条命也要去宫里替敬哥儿求情。”
那人听贾母这么说,颇有些尴尬,小心翼翼的说,“敬老爷没犯事,是升官了……”一语未了,却见贾母满面的慈悲不见了,她猛地站起,“你说什么?升官?怎么可能……”话至此,又猛的停住了,“你给我好好讲讲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!”那人就将事情简单的与贾母说了一遍,贾母气的七窍生烟,“好你个贾敬!竟是在诓我!你去隔壁把贾敬给我叫过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