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那些花,邵子安立时又来了兴趣,扇子一合,“贤弟此话可当真?”
周倾宴笑笑,“自是当真。邵公子与我均是生意场上打交道人,当是知道诚信二字多么重要,我周倾宴虽然无大财大富,但一两朵花还是送得起的。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贤弟但说无妨。”
周倾宴朝凉亭边的那些蓝色小花看过去,目光中一片温柔,像是浅浅泉水流过一般。邵子安瞧着他这般模样,脑海中只浮现出四个字:温润如水。
“这翠雀花是我从云南带来,有着常人所不知的意义。虽是生的不娇贵,但也需好生照料着,如若邵公子真心喜欢这花,我希望邵公子能日日为其浇水除草,好生照看着,不知邵公子能否答应?”
周倾宴盯着那些话看了一会儿,半晌也不见邵子安答话,遂收回目光转过头来,却发现邵子安此刻正一脸痴痴地盯着他看。
“邵公子?邵公子?”
邵子安回过神来,眼神带着一丝慌乱与掩饰道:“什,什么?对不住,贤弟,刚刚有些走心了,你说什么?”
周倾宴只得重复道:“我方才说,如若邵公子是真心喜欢这花,我送你一些也无妨,但希望邵公子能好生照料,日日除草浇水,便就无他求了。”
“这是自然这是自然。”
邵子安回答着,扇子一开,扑棱扑棱地给自己扇风。
这夏日的天儿果真太热,热的他脑袋都有些糊涂了,方才那一瞬间,瞧着周倾宴那般温和的样子,他竟然想伸手去碰他!
“邵公子觉着热?”
“不不不,这凉亭已是很凉爽了。”邵子安说着,额头上却又汗珠滚滚,他赶紧擦了一擦,转移话题道,“对了贤弟,实不相瞒,从见贤弟第一面起,便就觉着贤弟眼熟,但又想不起是在何处见过贤弟。”
这话说得周倾宴面上一紧,随后似是无奈又似是苦涩道:“我是云南人,听闻那说书的张志云说,邵公子多年前曾经去往云南游玩,想必那时曾是有见过才对,具体,我也是记不清了,但不瞒邵公子,这多日往来,我瞧着邵公子也觉着甚是熟络。”
周倾宴说完,眉眼中闪过一丝算计,低头抿了一口茶水。
邵子安却眉头微微皱起。
张志云?就是那位说书的张生?听闻有鬼口之才,且知晓甚多……
心里略略一合计,邵子安心里来了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