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她又见了一些以前还是小姐时候,没见过的事情。
经常有人被几个狱卒带出去,然后第二天清早又干干净净地回来。有几个人因为经常“出去”所以显得比牢房里的其他人干净好多。她们一定是趁“出去”的时候,好好沐浴了。
她也想沐浴一番,但是她也不再是被掳之前那个天真的姑娘了。她知道这番“沐浴”的代价。正是,她连死都不要的代价。
然而终归是要临到她。
“这个人我可不敢带。”黑暗里,她看不清人脸,只听到两个狱卒站在牢外低声交谈。
“怎么?她还能出去?她家里还有人?”
“这倒不是,只是个女妓。”
“是有什么病?”
“这倒不曾听过。”
“那怕个鸟?”说着就要开锁进去。
“她第一天就用簪子戳杀个人。”
“什么?”要进去的狱卒停下了脚步,开锁的声音突然一停,这样的安静,突然让她觉得轻松起来,就这样吧,就这样怕她,她可是杀过人的。
然而这种庆幸还没持续一会儿,耳边便重新响起来让她心悸的声音。
“这么说还是个雏?没开过的?那可不是捡了个便宜?”狱卒说着,将钥匙一扭,啪嗒一声锁开了,牢里响起吱呀哑木门开的声音。
“兄弟你不怕死?”
“哼?我可不怕女人的簪子。”狱卒舔了舔嘴唇,“倒教我尝尝这个烈女的味道。”
一种冷冰冰的悲哀,让她觉得浑身都没了气力,她竟然没想到,就连赴死都要这么窝囊。那个女人怎么就有那样的勇气?难道她不在乎在牢里也还是一摊烂泥么?还是她从没料到过呢?但是她有自己这样傻气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