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东厢,远远就听到喧闹的声音,还隐隐有裴元盛的大嗓门传来,心下一紧,这个大块头才安分了几日不会又惹事儿了吧?姑娘刚叮嘱要好生照顾这位顾将军,这边就立即出事儿,他都能想象下场会是什么。
看着顾玄朗居住的厢房外围了一圈人,忍不住提高声音喊道,“聚在这儿干嘛,都不用干活了吗?”等人群散开,看到裴元盛握着顾玄朗的肩膀,后者还衣衫不整,更是心惊,厉声大喊道,“裴元盛,你才几日不用守大门,这又开始犯病了?让姑娘知道,看怎么整治你,还不快松手,这位可是姑娘请的贵客!”唯一能威慑裴元盛的也唯有灵歌了,这会儿他只希望裴元盛没有伤到顾玄朗,否则闹到灵歌那,连他都被会被连累。
裴元盛回头看了文庸一眼,扶着顾玄朗重新坐回床榻,才对一众人道,“将军有伤在身,今日先散了,改日再来拜见!”“是!”一众奴仆闻声应下,躬身行礼后立即四散而去。看的文庸额头一阵阵抽痛,他这府里大总管做的是不是太失败了,竟然被无视到如斯地步。
顾玄朗摆了摆手,示意裴元盛他无大碍,在天牢受了大刑,口舌到身体无一处完好,他能活再回北地已经是上天的眷顾。只是不曾想这府中会有如此多受他牵连的将士,看来昨日那位看似铁石心肠的姑娘也并非他认为的那般唯利是图。
文庸这会儿也看出了裴元盛不是来找顾玄朗茬的,反而对他照顾有加,突然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额头,他怎么就忘了裴元盛原本就是顾玄朗手下的将士呢。
连忙上前道,“顾将军安,我是府上的管家文庸。姑娘交代让好生照顾将军,您有何需要尽管提,若是下人无法办到就着人来找我,定会尽量满足将军要求。”对于顾玄朗文庸还是敬服的,能够守护北地多年免受草原各族侵袭,威慑四方,绝非浪得虚名之徒,是一位铁骨铮铮守疆护土的好将领。
顾玄朗点头,挥了挥手,疲惫的倒在床榻闭目养神,无声的送客。文庸立刻意会,拉着还依依不舍的裴元盛离开。
“你不在前院训练护院,私自跑到这儿来做什么?姑娘今日在书房核账,若是发现你消极怠工,看你如何是好?”灵歌向来不管府内琐事儿,可若是让她发现存在偷奸耍滑的现象,她也不会坐视不理。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下人惴惴不安一整月,再不敢偷懒。当然对于裴元盛这种因为不服管教斗殴,看了三个月门,如今刚脱离守门再次犯事儿的人,那绝对不是一个眼神的问题。
裴元盛这会儿也想起了自己还没开始今日护院培训,又响起几次见到灵歌动手的情景,忍不住身体抖了抖。拱了拱手道,“多谢提醒,我先告辞了!”说完大步的朝前院开辟的练武场走去,暗暗祈祷莫让姑娘发现他偷懒。
看着走着走着突然开始跑起来的裴元盛,文庸摸了摸鼻子,果然还是姑娘的名号好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