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十点，夜宵已吃完。
走出张记时，王韵望着对面的别墅道：“希望没伤到人。”
那边的火已经灭了，留一片灰黑余烬。
谭思齐不由再次想起那张带笑的巴掌脸。那女孩仿佛就在他眼前，鲜鲜明明。
他对王韵道：“听说没有。”
她家里没人。
“噢，那就好。”
“走吧。”
送王韵回家。
谭思齐的沃尔沃平稳行驶在安静街道。
王韵对镜整理了下头发，问：“对了，思齐哥，有没有照片啊？你女朋友。”
谭思齐眼望着前方，想了想：“好像没有。”
“骗人，是你不想给我看吧？居然能把你拿下，她是不是特别漂亮呀？”
“还行吧。照片是真没有，不信你自己翻。”谭思齐笑笑，空出一只手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打开相册，递给她。
王韵真把手机攥在手里，仔细地找起来，但很快就失望：“总共也没几张嘛，拍的还全都是房子。”
“说了没骗你。”
“这么说你们在一起应该还没多久喽？”
“嗯。”谭思齐接回手机收进口袋，顿了顿：“不到半年吧。”
谭思齐有些怔愣。
他跟黎梨，半年了？说是谈恋爱，似乎也就拉过几回手吧？
想一想，突然觉得还挺奇怪的。
在一个常见男女街头kiss的世界，非常奇怪。
“昨天又有美女跟我打听你呢！这下全要伤心啦。”王韵笑了笑：“我八卦一下，你女朋友怎么追你的呀？”
“谁追谁都算不上。她学法律的，导师跟我导师恰好是朋友。有段时间，我跟她经常见面，碰巧都觉得，对方符合自己理想型，所以也没发生什么事，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。”
谭思齐一边说，一边控着方向盘拐了个弯。
“哇，理想型啊。”
王韵浅浅一笑，拂了拂头发，又问：“那她一开始面对你的时候，会紧张吗？”
“嗯？不会啊。”谭思齐不解地看了她一眼：“为什么面对我要紧张？我很可怕？”
王韵连忙摇头：“不是啦，我不是说这个意思。”
谭思齐：“那是什么？”
王韵摸了摸自己脸：“就是那种，像是电视里那样，小女生喜欢一个人，就很容易紧张啊害羞啊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谭思齐瞥了眼窗外暗凉夜色，想了想：“可能，因为她已经不是小女生了吧。”
紧张？害羞？黎梨面对他，好像从来没有过。
他也没有过。
王韵“噢”了一声：“也是呢，你女朋友肯定比我稳重。”
谭思齐笑道：“怎么？你对谁紧张害羞了啊？”
“没有啦，我随便问问。”王韵低下头，拿着手机，声音明显虚着，转移话题：“对了，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，我来准备个大红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