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专/制狂

余泽只是扯扯嘴角露出一个苦笑,没有说话。

小笨蛋,有我在这儿你怎么可能死呢。薛桐心里暗道。

“我去给你接点热水。”薛桐看看余泽有些干裂的嘴唇,拿起床头的暖瓶,推开病房门走了出去。

“哎,余泽,那是你同学吗?”堂姐余梅梅见薛桐走出去,屁股从椅子上挪到病床上,凑到余泽身边问他。

“嗯……是我邻居。”余泽犹豫一下回答道。说实话,他和这个堂姐不是很熟,虽然年年回来,但是和她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话。不知道这次为什么她非要跟着来。

“那他多大了?干什么的?上学还是上班了?”余梅梅继续问。

“堂姐,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大概是睡太多了,余泽听着余梅梅喋喋不休的声音有些头疼。

“我就是问问。”余梅梅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“你和他关系挺好的吧?”

“还行吧。”余泽应付道。

“别骗我了。”余梅梅一脸不相信的样子“那天你掉下去了,你那个邻居就突然出现了,谁也没看清他从哪儿冒出来的,二话不说就往下跳,余伟说他和大伯母俩人拉他都拉不住!那么冷的天,那么深的湖,要是和你关系不好,人家能这么拼命?”

自从余泽醒了,这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起那天薛桐救他的事儿,到现在他都不明白,那天薛桐怎么会在自己掉下去的时候刚好出现呢?

他还想再问问余梅梅那天的事儿,薛桐正好打水回来了。一进门就看见余泽他堂姐挤到他病床上,大半个身子都快上了床,脑袋低着凑到余泽耳朵边上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。薛桐的脸色顿时就不大好看。

“说什么呢。”薛桐不动声色的走到跟前,把暖瓶放到桌子上,对余泽说“也说给我听听。”

“没……”

“说你那天救余泽的事儿呢!”余泽正打算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,他堂姐这个大嘴巴已经先说出来了。余泽要不是一只手被他堂姐挤住,另一只手上还打着针,他真恨不能把他堂姐的嘴捂住。

“哦?”薛桐似笑非笑“说我的事儿怎么不直接问我?”

余梅梅这时候才琢磨过味儿来,背后说人好像是不大好。她讪笑着,不好意思再待下去,张口说:“我去看看二伯二伯母买饭回来了吗。”说完就推门出去了。

薛桐给余泽订的是个单人病房,余梅梅一走,就剩下他俩在屋里大眼瞪小眼。

薛桐从暖瓶里倒出杯水来端在手里一边晃一边吹,就是不递给余泽喝。余泽从小被薛桐教育大,一看薛桐这头顶冒坏烟儿的样子就知道不好,心里不定打了什么主意教训自己呢。余泽现在脑子也清醒了,眼珠子一转,张嘴可怜兮兮地喊:“哥,我左手怎么没知觉了,你快来看看,是不是给我烧成半身瘫痪了啊!”

薛桐心道,你那是手让余梅梅给压麻了。

不过他也没揭穿余泽,反而真的走过去给他看胳膊。心里却暗暗记下一笔,等你病好了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