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应声,再拧门锁,不出意料地被反锁。
黎祟骂了句脏话,“段干忱你大爷的,给老子滚出来!”
“废什么话,直接撞开!”姬粼上前,一扇普普通通的木门,按理说应该不费什么功夫就能打开。
结果他连撞带踹了五分钟,房门楞是连灰都没掉一片,反倒一个不小心踢到脚趾头,疼得脸都扭曲了。
关劭若有所思地看着蹲在房门不远处的白色小鹿,“那是段干忱的精神兽?”
白泽,辟邪,能带来祥瑞。
它是段干忱的精神兽,也就是说,谁要对它主人不利,谁就会倒霉。
“死狐狸,什么时候都不忘算计。”姬粼咒骂。
祁溟阴着脸,“门开不了,把房子拆了,我不信他能把时岫藏到地老天荒。”
“喂,我要报警……”
突如其来的声音引得四人一齐看过去。
一个身材娇小,提着购物袋的女生,握着手机满脸防备地盯着他们,仿佛他们几个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黑社会。
关劭走过去,打算解释。
女生一边警惕地向后退,一边朝电话那头大喊:“他们几个要拆了学校,你们快点派人过来处理!”说完,转身飞快跑下楼梯。
关劭:“……”
姬粼无语望天,“这什么破地方啊,时岫是怎么在这一待就三年的。”
最后还是祁溟出马,用他那张无害的俊美脸蛋,外加嘴甜,让女生打消了对他们的怀疑。
“果然,帅哥只跟帅哥做朋友。”女生,时岫的同事,这所大山小学的语文老师望着眼前四张不同风格的帅脸,发出感慨。
她是时岫朝夕相处的同事,也就是说,她清楚时岫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。
第一个意识到这点关劭虚心求问女生,“时岫他支教的这些年过得开心吗?”
“开心啊。”女生拎来茶壶,给四人倒茶,“看这些茶叶,是我们几个同事闲来无事的时候跟茶农们一起抄的,可香了,你们尝尝。”
原本没打算碰茶叶的四人闻言纷纷端起茶杯,放在鼻尖嗅闻。
女生很健谈,关劭问了她不少关于时岫的问题,她一一答了。
几人静静地听着,时岫不在的那几年所生出的内心空寂,被慢慢填补。
女生说得口干舌燥,喝空了杯中的水,给自己添满,顺手给关劭他们添的时候,关劭接过茶壶,说:“谢谢,我们自己来。”
女生望着他们几个,有点好奇,“你们和时岫既然是很要好的朋友,那为什么三年来从没有来看过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