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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祟长这么大,从来不知道自作多情是什么滋味,今天感受到了。

他看着时岫那认真的表情,突然想起时岫来到南州的第一天,贸贸然地尝试给段干忱做疏导,结果把段干忱弄得很不愉快。

当时黎祟陪着容桥在厨房做饭,心想这人着急讨好的样子真滑稽。

现在想来,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讨好。

时岫只是在尽自己作为向导的责任罢了。

这份责任感体现在他给姬粼做精神疏导,给牛武和他那两个徒弟做疏导,也包括给黎祟。

黎祟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。

就算他俩特殊一点,是用肉体结合的方式做的疏导。

可在时岫看来,那也不过是他的工作而已。

时岫的绝对理智让黎祟接受无能。

那三天的暮云朝雨,对他来说难道什么都不是吗?

如果他忘了当时他们有多亲密无间,黎祟非常不介意帮他再回忆一遍。

“我有点不舒服,需要做疏导。”

这是黎祟第一次在时岫面前承认自己不舒服,但他此刻神清气朗,除了表情有点臭之外,根本看不出哪里不适。

时岫仔细打量了黎祟一番后,得出结论:他在装病。

“别开玩笑,你明明很健康。”

“只有不健康才能找你做疏导吗?”黎祟的眼神追着时岫,带着一丝紧盯不放的压迫感。

这说的是什么话,时岫关掉水龙头,皱眉看着他,“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,你不累么,与其在这找茬,不如早点去休息。”

黎祟定定看了时岫一会,转身走了。

时岫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心想他这是受什么刺激;额。

以前只觉得他脾气不好,怎么这趟回来,还多了阴阳怪气。

卧室的房门被敲响时,时岫刚好洗完澡出来。

容桥早就睡了,想也知道门外是谁。

他怎么没完没了的。

时岫擦着头发去开门,脸上带有明显情绪,已经到嘴边的烦言在见到黎祟大汗淋漓,急促喘息的样子后,一下咽了回去。

“你怎么了?”

话音刚落,黎祟整个人倒向了他。

时岫手忙脚乱地撑住他的身体,黎祟将身体大半重量都压在他身上,随着时岫吃力的往后退,顺势跟他走进卧室,伸脚带上房门。

门关上的那一刻,“虚弱”的黎祟握住时岫的肩膀,将他抵到门上,低头强势地吻上他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