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页

除此之外,没有任何私情。

黎祟不知该说时岫心智坚定,还是冷漠无情。

他挂了电话,在楼下抽了一支烟,用尼古丁将心头的烦乱草草镇压,提着外卖,走进病房。

不知是女魃手下留情,还是容桥命大,那把匕首并没有刺中要害。

容桥在医院住了四天,伤口已经结跏,再过一周左右,就能出院,回南州休养身体。

黎祟比平常晚上来十分钟,身上还有淡淡的烟味。

容桥敏感地察觉到,黎祟下楼的这段时间,一定发生了什么令他不愉快的事。

黎祟没有烟瘾,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抽一根。

容桥不动声色的打量黎祟。

黎祟掩饰的很好,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太大的端倪。

他还像前几天那样,顾念容桥的伤口不能因为动作太大被撕扯到,亲自把饭菜喂到他嘴边。

容桥张嘴,吃下他喂来的肉末豆腐,忍了又忍,还是没忍住,“发生什么事了吗,黎哥你看着很郁闷。”

从小在孤儿院长大,容桥最擅长察言观色。

黎祟表面瞧不出什么,但是薄唇一直抿着,明显有心事。

“从哪看出来我郁闷的,我没事,别多想。”黎祟很擅长说谎,明明被容桥看出了端倪,还能神色不动的演着若无其事。

他不愿意说,容桥再好奇,也只能作罢。

不过容桥好奇的事情不止这一件。

黎祟打了一场恶战,精神非但没有衰弱,反而神采奕奕。

容桥相信不止自己,行动队的每个人都能看出来。

可奇怪的是,容桥问遍队内所有人,没有一个人知道黎祟经历了什么。

容桥怀疑是时岫给黎祟做了精神疏导,这几天他一有机会就试探黎祟,黎祟的回答只有一个,没有。

真的没有吗?

容桥盯着黎祟眼底消失的灰青黑圈圈,暗暗用手指绞紧被子。

先是姬粼,再是黎祟,下一个该谁了,段干忱。

他很害怕自己身边的人被容桥一个个攻破。

他赖以生存的安全感,现在岌岌可危。

这次回南州后,他必须做点什么,否则等一切脱离他的掌控,再想挽留什么,就太晚了。

时岫陪关劭在市待了两天,这两天关劭一直仔细为他调理后面,早中晚的擦药。

他这么做,绝不是单纯的心疼时岫。

时岫知道他要做什么,回南州的前一天晚上,他洗完澡,笨拙的给自己做前戏,手指还没伸进去,关劭进来了。

关劭拿开他的手,不悦地问他:“你们做的那天,用这个辅助小工具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