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在下雨,时岫从玄关拿了伞和钥匙,淡笑道:“局里总得有人值班,我在家待着也是无聊。”
这话说的避重就轻,根本就没有正面回答容桥的问题。
容桥跟时岫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能推心置腹,也不好往深了问,客套地说了句小心,就转身回了屋。
时岫撑着伞走到车前,他察觉到了什么,仰起头,看向二楼的位置。
书房的窗帘微微晃动,刚才站在那里的人走开了。
时岫的嘴角微不可查地往上挑了挑,开着他新租的二手桑塔纳驶出别墅,走上盘山公路。
别墅的书房里,黎祟忍不住吐槽:“什么品味,这垃圾车,太挫了。”
段干忱若有所思的坐在书桌后转笔,“应该是今晚行动,倒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看看他的实力。”
“这段时间的观察还不够吗,遇事只会躲,没用的咸鱼一条。”黎祟的语气难掩鄙视。
要真是咸鱼,就不会答应局长下达的任务了。
段干忱对待事情一贯认真,手中的钢笔敲向梨花木桌子,“我走一趟吧。姬粼晚上回南州,他受了伤,以防出什么意外,你接一下。”
谈起正事,黎祟由漫不经心转为严肃:“放心,交给我。”
第五章 撒气
雨下了一天,快到傍晚天空才转晴。
已经连着几天没人上班的超管局门口停了两辆车,除时岫外,车里其余人都面露菜色。
任谁好好待在家里躲瘟疫,却被上司告知要出外勤,都会一肚子火。
“说什么发现了多例除了霍乱外的传染疾病,怀疑是邪祟作乱,真他妈能编!上头那些吃干饭的蛀虫,只要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往特管局一塞就完事了,他们高枕无忧,把我们当猪狗差遣,他妈的!”
“别抱怨了,说的再多,有人听么?谁叫我们没后台,小喽啰注定要被当炮灰使。”
“呵。”骂娘的那个人冷笑。
“是只当炮灰吗?真不知道局长是怎么想的,局里又不是没有其他向导,派这么个什么用处都没有的关系户跟着,真要是邪祟,作战的同时,我们还得空出手保护他。好玩吧,没有困难,硬是给你制造困难!”
时岫坐在后面的车里,说话的人坐在前车,他的声音通过耳机很清晰地传到了时岫耳朵里。
这是故意说给时岫听的。
面对未知的危险,有点情绪很正常,但是拿人撒气,就有点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