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去吃粤菜。
点单后邵辉开始烫碗筷,孔多娜则托着腮看他烫。邵辉问你不烫?她说不是消毒柜里拿出来的吗?邵辉说广东人餐前有烫碗筷的习惯。她说因为广东气候潮湿易滋生细菌,北京多干燥啊。
……
邵辉佯装没听见,烫好后问她,过年怎么样?
孔多娜说挺好的呀。
邵辉说房子确定了,这几天在办理过户了。
孔多娜问什么时候搬?
邵辉说不着急,我先刷个墙再说。
孔多娜问你刷白还是刷色?
邵辉说刷白吧?好配家私。
孔多娜知道他那套房,两人前后去看过二三回。她说确实得刷墙,好像有一间卧室的门后都是孩子的涂鸦?
邵辉给她添茶,说你记性不错!
孔多娜品口茶,说那是!
一茶泯恩仇,不提旧事,两人重归于好。
之后关系更密切了些,邵辉除了闲暇约她,跟圈里人吃饭什么的也会喊她。以往他喝酒了会让孔多娜来接,现在自己打车去打车回。有时也会把车钥匙扔给她,让她们自己开车去新人家。
邵辉的名气多少也出去了,找来工作室拍婚礼的大都富人,加之孔多娜的妆造技术日益精湛,不少新人给的红包相对也丰厚。有回邵辉心血来潮地提议,不如把工作室的业务扩大?做成婚庆一条龙。让孔多娜也参股,他们仨平权。
孔多娜直接拒绝,我要回老家的。
就算不回老家孔多娜也不参股,她不想在这一行发展,尽管给新人化妆也挺有成就感的。她有时给新人化完妆会被邀请入席,她会在席间举着相机给新人录像,内心也挺雀跃美好的。但她还是想当记者,隐隐约约有一种破土而出的渴望,如果不能跑突发做人物或深度报道也挺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