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他外,所有人都受了影响,师父是受影响最重的。

可当时也只有师父愿意收留他。

原来延岁的身体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。

“我知道了,不会让他生气伤身。”

四周太过于安静,问荇压低声音。

“我来带路。”

赵小鲤领着两人七拐八拐,拐到一片宽阔的广阔平地。

广场边的楼阁比刚进隐京门时能看到的更加气派,很难想象一座不大的山里能容下来这么多陈设。

赵小鲤一直走到处屋门前,停住脚步看向两人:“麻烦你们在门外稍作等候。”

他的语气变得恭敬,这扇门背后的人是谁不言而喻。

赵小鲤进去后很快又出来,问荇和柳连鹊跟在他身后,迈过了门槛。

屋里摆设简单,点着昏暗的灯,隔着屏风能看到里面的人影。

而屏风外,有一个老人背对着他们,坐在一把竹木椅上。

老人佝偻着背,在门打开的一瞬咳嗽了几声,身子瞧着也不太好。

“你们是隐京门的贵客,可我现在不能迎接二位了。”

延岁的声音从屏风里传出,疲态比附着在画眉身上时更加明显。

赵小鲤怀中的画眉鸟悠悠转醒,哗啦啦飞过屏风,落在延岁床边。

延岁抚摸着画眉的头,突兀地笑了几声:“师兄,只能劳烦你同我和贵客问好了。”

“小鲤,你先出去。”

听到老人的声音,问荇敏锐地察觉到,这老人正是之前传音警告他不要继续插手的那位。

“是,师伯。”

头发花白的老人没转过身,赵小鲤心惊胆战地应下,随后担忧地看了眼问荇,扭头离去。

这老者听声音比延岁大了很多,但状态却比延岁更好,等到赵小鲤离开,他才缓缓转过身。

“长生同我说过你们,之前长明一事,多亏了二位。”

他语调匮乏悲喜,算不上亲热更不谈无礼,似是将情感隔绝在了自身之外。

问荇和柳连鹊同老道行礼,随后老道示意他们坐在旁边:“我知道你们的来意,延岁师弟也同我说过。”

“可我之前也同你说过,隐京门当下的境遇危急,不适合节外生枝。”

他没想到用传音警告完问荇,问荇的胆子反而是更大了。

“我不知隐京门具体遭遇了什么麻烦,但我认为既然情况危急,更应该主动寻找转机。”

“我明白,你担心柳少爷的魂魄被康瑞怨气所祸害,但三个月内怨气侵扰不进灵山里,你们并不会被怨气影响。”

老道人露出略微迟疑,但依旧想要劝退二人。

“就算不为我们,只为长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