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晟宴身为太子不便明着敛财,只能私下做着各种营生,却不想,他在生意方面天赋极高,短短数载便已扩张了上百家店,涵盖客栈、酒馆、赌坊、风月,这些店延伸到大江南北。

李晟宴深知贤王垄断了盐线,私下养兵,他还没找到切实的证据,扳倒贤王。

万一哪天贤王起兵造反,或是大周遇到战事,国库里掏不出钱来应对的结果很可怕,所以他很早便运作起来,时至今日也积累了大量的财富。

而刚刚他们说的老肖,就是负责京畿赌坊总部的头把交椅。

老肖经营赌场大半生,可以说他断奶后就一直在赌坊混了,自小耳濡目染,一旦出手,几乎从不失手。

若非足够有实力,李晟宴也不可能将赌坊的生意全权交给他打理。

连他都应付不了的人,绝非泛泛。

他一定要去瞧瞧,对方究竟长了什么三头六臂!

李晟宴跟十六,一人一马的赶到赌坊后门时,那里早有老肖的亲信候着。

亲信虽不知李晟宴的真正身份,但知道李晟宴是赌坊幕后真正的老板,自然毕恭毕敬。

“主人,您可算来了。”

李晟宴脚步没停,“老肖呢?”

亲信: “还在里头跟那女人赌呢!”

“女人?”李晟宴脚步一顿。

亲信满脸是汗,就差哭了,点点头,“对,是个很厉害的女人。”

李晟宴继续往里走,身上袍裾如波涛般漾开,身姿如仙。

亲信平时都是痴傻仰慕,但如今却没了心思,一路紧跟李晟宴,只为在路上就把女人的信息全部告诉李晟宴。

“你是说她一次都没有输过?”

此刻,李晟宴几人已然来到二楼。

只观一楼的大厅里被摆上一张长桌。

老肖正跟一位女子较量。

老肖身上衣物尽被汗透,而观女子那边,她正以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,靠坐在椅子上。

“对,一次都没有,”亲信回答李晟宴,“我们所有的老手都瞧过了,她根本没有做任何手脚。”

十六忍不住,“那怎么可能呢?一个人的运气再好,也不可能一直赢。”

亲信再次苦脸,“是诶,小人们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,但我们也确认过了,她确实没有做手脚,按照赌场的规定,我们也奈何不了她。”

由于是背对着步子朔的,十六还没看出来底下的人就是步子朔。

李晟宴也只是觉得那女子的背影很熟悉,感觉就跟步子朔一样,可步子朔现在应该还在宫里,所以他也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。

十六看了看步子朔身旁的男子,问亲信,“他们是一起么?该不会是那个男的动了什么手脚。”

亲信:“没有,我们自然也将那男的考虑在内了,中间我们也上去给那男的搜过身,还派了人站在男人附近留心观察,却一无所获,那女的依旧一直在赢。”

十六哑口,“这……主人,您怎么看?”

李晟宴没有说话,而是专注下面正在进行的赌局上。

此时步子朔已经连赢了1000多场,她看了一眼老肖跟前的房契说道,“这应该是最后一局了吧?”

话一出口,二楼的李晟宴当即认出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