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卧槽,在这儿亲,你踏马咋想的?】

步子朔忍怒,声音柔柔,故作娇羞,“要不,回去再……”

“不行,就这里,就现在。”

【!!恶心男人,下头男,没道德,大变态!】

殷辞一下掐住她的后颈,就往自己唇上按。

步子朔极力梗住脖子,“我知道了知道了,我赌!”

殷辞眼里的希冀稍纵即逝,其实刚刚有那么一瞬,他是希望步子朔能服软,或是亲他一下,他兴许就会放过她了。

可步子朔没有。

他也放开她,重拾阴谋算计的嘴脸。

“很好。”他笑着说道。

接着步子朔就当着大伙儿的面,跟庄家一对一的赌起来。

这次赌局,她是为自己赌的。

周围人都散在一旁凑热闹,想看看最终的结果。

庄家也是赌行老手了,也是见过世面的。

但见男的带自己的女人来,还让女人自个儿上赌桌赌自己,还是头一回见。

但他并不怯,因为他对自己的赌技有信心。

相反,在他眼里,步子朔已成他的囊中物。

庄家开始摇骰子,放下后,便自信满满道,“姑娘,下注吧,大还是小?”

步子朔用袖口沾干脸上的酒,深吸一气,将跟前桌面上的酒水一把抹掉,然后双手撑着桌沿,内心呼唤系统,开启《大千微观》的直播功能。

很快她面前的窗口里就显现出骰盅里的直播画面。

【这场赌局,我不能输!】

皇宫里。

李晟宴下朝后,便去了老地方——

只见他素手将一只草蚂蚱绕在了铜环上,动作温柔至极,就像为心爱的女子挽青丝。

想着一会儿能见到步子朔,他唇角不住地上扬。

然而他派十六盯到了下午,也未见步子朔去老地方拿走草蚂蚱。

心下觉得步子朔很可能出事了,刚要派十六去找她,十六却禀报道,“殿下,长乐赌坊的人刚刚来报,说赌坊里来了棘手的人,想向您请示应对之策。”

李晟宴正于案前练字,闻言手一顿,沉静的双眸里闪过一丝诧异:“老肖也对付不了?”

十六点头:“是。”

李晟宴料定事情严重,搁笔问,“输了多少?”

“就差……赌坊的房契了。”十六说完就垂目,简直不敢看李晟宴的反应。

李晟宴当即起身,“走,去看看。”

他表面虽云淡风轻,但十六清楚,他现在一定比谁都着急。

现任周皇崇尚节俭,所以每年赋税都不高,有的地方闹了灾情,周皇连赋税都免了,致使国库一直亏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