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说面红耳赤,连汗都已经出来了,用手扣紧他的后背,前胸贴上去,也被弄得湿漉漉的。

可最后说话的,还是口中的出的气儿,进去的,出来的,都像是有人跟他抢,有虎狼在后边追似的。

夏泱泱一只手插到容衍头发里,这男人发根都湿了。再把手抽出来,好像在水里泡过一样,简直不知这水都是从哪儿来的。

然而就是这样,容衍却还咬紧着牙关,好像在跟谁争个高下。

夏泱泱自身难保,也睁开迷蒙湿润的双眼,看了他一眼。

无它,只是因为她偏爱男子这般孤注一掷,却还无助的模样。

只因这人在世上,总有无师自通的东西,镌刻在血脉里头。

君不见农家养女猫,到了春天,呼朋唤友。十里八乡的男猫就都聚集在院子里,夜黑风高,杀个你死我活。第二天满地残肢,也要拼个一亲芳泽的机会。

雄性在这桩事上,往往是昏了头的。

精于算计,那是当然。不过那是之前,过后。

沉醉在其中的时候,那脑子里是空空如也;不过倒也还算计一件事:那就要一二三……一直数到九,然后再单单数个“一”。

“王爷……” 夏泱泱娇柔造作地哼着,唱着。甜媚的语调好像一卷红绫,婆娑在容衍脖子上,腰上……绕着身上每一处筋脉跳动的地方,软软地撩拨,柔柔地摩挲……

然后一点,一点,不经意间拉紧,拉得皮肉都绷了起来,血液都积攒在一处,要把这音调挣裂,碾碎。

“叫我容衍。” 容衍声音暗哑,连声带都是绷紧的。那红绫残破成一片片猩红的丝缕,只在身子上留下朱砂泼洒的痕迹。

“所以,王爷,您猜着是什么了吗?” 夏泱泱手指上沾着柿子的甜浆,摸着容衍的脸颊。

容衍多疑,所以当他低低地呼出声来时,心里却还怀疑着,猜忌着。

这也不怪他,从那小镇一路走来,遇到谁都信,莫说当摄政王,根本就活不到现在。容衍满腹机心,从不轻信。

他抿着嘴,呼吸却还不平稳。他体力不是不好,然而却还是浑身宛如水打一般。

轮到这事儿,却比读书练武更难。

原因很简单,容衍没有经验。

他知道手指进入柿子是什么感觉,但是那其他的,容衍就不知道了。自然不能全是一样的,只是事情过后,总归有些暗示在里头。何况柿子容衍也不熟,这柿子跟柿子,也不能完全一样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