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泱泱被他抱在怀里,一抬眼就看见夏煜喉结滚动。说起来,这人啊,却也真是奇怪。那明明是个发声说话的地方,可偏偏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眼。

夏泱泱明白一件事,帝王岂会做错事,若做了错事,那也是他们死后若干年,才有史官涂抹几笔。夏煜也不会例外。

她舔了舔嘴唇,说:“ 煜哥哥必然有煜哥哥的理由。”

她身子微微动了动,肩头似乎不小心从被子露出,几缕发丝自耳后经肩头,又钻进被子里。

夏煜伸手勾住她肩头的发丝,在嘴角轻轻扫着,一时放在鼻尖轻嗅,一时放入口中吸,吮:“你觉得,朕做事,必有朕的理由?”

“像这样?” 他忽而垂下头,冷不防咬上夏泱泱的微微发红的肩头,“朕也有理由。”

夏泱泱没有防备,身子突然颤栗了一下,肩膀也瑟缩了起来。她天生有几块痒痒肉,除了常人都怕痒的地方,还有一块儿在腰眼儿,一块儿在膝盖骨下方。这会儿夏煜的头发却扫了她的颈窝儿,这地方一般人都怕痒。夏泱泱痒得想笑,可是肩头却又刺痛得很。

她摇晃着身子,想从被窝里挣脱出来,夏煜却轻笑一声,把她箍得更紧了。

夏泱泱红着脸,细声细气,声音断断续续,说哭也不是在哭:“因为……臣妹,好吃……”

夏煜眼尾的红色愈发浓艳。眼中只有她有棱有角的小嘴,一张一合,唇舌之间红的红,白的白,粉的粉,娇嫩的娇嫩,莹白的莹白。一旦看入了迷,就忍不住想要据为己有,等碰到了,却好像触到一泓暖意,顺着唇齿吸食,恨不得那骨子热气都进了自己肚肠里。

要是再下去,可就要出大事了。夏煜偏偏贪婪,夏泱泱忍不住轻哼了一声,这人方不情愿地松了手。

夏煜抬起头,整了整鬓发,忽然一言不发站起身,把这人扛在肩头,就出了暖阁。

外边甬路上的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,行宫里的人还未来得及清扫,夏煜走上去,发出簌簌的声响。这雪自凌晨开始下,到如今势头转缓,唯有点点细雪静静缤纷。

夏泱泱被夏煜扛着,头倒悬着,眼前只有地上一片银白,还有夏煜那双修长笔直的腿,在雪地里走出一串笔直的脚印。

她也还有几分害臊。虽然是清晨,身边只有随行的太监宫女,可还是怕给人看了去。毕竟她那驸马,还有那谢家姑娘,这些日子都住进了这行宫中,若不是她受了伤,夏煜禁止他人探访,怕是早有人来扰她清静了。

“放我下来,我会自己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