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有其他事交与你办,不用着急去死。”
如影随形咒已经昭示出师尊的去想。他没往浣纱宫的方向走,却去了玉琼山,颇有明堂。想来这些年,江湖上很是平静,按武道古那性子,必要整些幺蛾子,然为何一丝波澜也无,莫不是早已与费净勾结?
宵随意料想事情绝不会像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,他重生一世,自然比常人多一个心眼。
他不知道费净为何带师尊去玉琼山,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阴谋。他只知,他若要救师尊,就必要回山门,他若就这么回去,费净必是准备了无数埋伏,等着他自投罗网。
是以,他要有万全的应对之策,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。
第268章
马车行进了一日一夜,便到了玉琼山,按照正常脚程,没个七八日是到不了的,全赖瑛珺动用了红玉指环的能力。
想来他二人很急,或者说,玉琼山里的那几人很急,并不想多生变故。
玉琼山的苍翠几十年如一日,守山人却换了一波又一波。
柳权贞本已做好了被关进十戒塔的准备,却不想受到了意料之外的礼遇。
徒子们夹道欢迎,一声师叔一声师伯。显而易见,不光是来神峰的弟子,连正一峰都加入其中。他们面上个个笑吟吟的,哪里像在面对一个囚徒。
柳权贞也不矜持,亦是笑嘻嘻地与他们回应,“好好好,多年未见,你们都长得这么高啦。”
一通假模假样的形式过后,在弟子们列队的尽头,柳权贞见到了武道古,还有身旁眼神阴郁的陈落庭。
人说相由心生,尽管二人面上同弟子们一样也带着笑意,然在阴谋中浸淫的眼神骗不了人。
“师兄,多年前你不辞而别,找得我们好苦啊。”武道古过来握住他的手,将戏演得足足的。涕泪忽地流下来,煽情十足。
陈落庭分明眼中含剑,却也能一唱一和地问起宵随意的事,“师伯,宵师兄说要出去寻你,这一寻便是五年,山门之事也不管不问了。你可曾见到他,我们着实想念他。”
柳权贞心里已是恶心至极,但若不配合着演,他又觉得无趣,心道不如说些ci激陈落庭的话,叫他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。
“哎,阿意啊,我本不想再见他,他偏生不听我的话,怎么赶都赶不走,还说这辈子只要做我的徒弟,其他事其他人都不放在心上。
我因缘际会在皇宫中任职,他也想尽办法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,还被封了个什么御前都尉,在城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。可他却说,他如此这般努力,全是因为想正大光明地在宫中陪着我,你说说看,我再是铁石心肠,也不能弃他不顾了。
就是我这次忽然回了玉琼山,他怕是以为我又不辞而别,估摸着要带着千万御林军来寻我了。那场面,我是想都不敢想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