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重璟满不在意,抓住宋观玄乱碰的手:“今天这么早就论完了?”
宋观玄挣了两下,将手缩进袖子里拢在身前:“和解天机写监天司的事情起得太早,困倦的劲头过去反而睡不着。”
高重璟温热的手掌盖住宋观玄眼睛:“那就在这睡会吧。”
“嗯。”
高重璟的掌心纤长的睫毛扫过,一片柔软。
“我觉得卫南的方子好像确实有用。”
“他说三成把握,试过不成又说要改完再用或许更好。”宋观玄语调飘忽:“只是不知又要等多久了。”
“有盼头总是好的,睡吧。”
树叶在风中摇晃,宋观玄搁下心中堆叠的事物,浅浅睡去。
翌日。
长闲殿天不亮就空了宫宇,高重璟被叫去温书,宋观玄依旧去找解天机议事,
殿宇空置到将近午时,高重璟算着午膳时间匆匆赶回。
只见殿中冰鉴化水,竟然不见宋观玄人影。
高重璟将屏风后洒扫的身影揪出来,扫了眼这人身上的道服问道:“你师祖呢?”
吴闲莫名有些畏惧:“他回乾都了。”
“回乾都?”
吴闲连忙拱手:“早晨师父传话来,说是孟大人查到了什么手迹,请师祖去帮忙。”
高重璟心中觉得古怪,刚要追出门,门外一把玉柄折扇横斜。
“殿下留步吧。”
“解大人?”
“我来拦你。”解天机站在门口,将高重璟往屋里带,顺手示意吴闲赶紧出去:“这事小宋大人去了,你就去不得了。”
“孟知言怎么了?”高重璟茶也未倒,凳子也未挪开,和解天机两人站在屋中。
解天机自己找了位置:“孟知言最近为了查书住在府外,今天回去时有人揭发他屋内藏了金银与夏时赈灾所短相合。”
“那他是查到真东西了。”
这话乍一出口,高重璟不觉惊讶。
解天机怔住,随即请高重璟落座冷静片刻:“巧了,宋观玄问的第一句却是知言有事没有?”
他拍了拍高重璟肩头:“宋观玄怕人下狱逼供,又怕孟知言安上谋反的名头。于是当街作保闹得人声鼎沸,大概要晚间才能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