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的一团孩子不安分的在襁褓之中四处乱动,哭声也不是太大,整个人孩子看上去皱皱巴巴的,格外难受。
苏妧一看到,那层薄雾终究成了泪珠从小脸上滚落下来。
看见乳母抱着孩子,但不敢如何哄,孩子都哭闹的不行。
她站在一旁无声抽噎,看赵郎中上前为孩子诊脉,又做旁的事情,揪心的不行。
她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,不让自己发出半分的声音来。
可不知怎得,孩子似乎是感知到她在这处,不停将小手挥向此处。
乳母们自然也看见苏妧。
此番再见,只觉她容颜身姿都比分别之时要好看上不少。
瓷白脸上挂着泪珠,杏眸水汪汪的,多添上的一分忧愁只让她风韵更甚。
瞬间乳母就明白过来,为何王爷一直会有今日这一出,也为何念念不忘。
单单是容貌上,苏姑娘已经不知要比旁人胜上多少。
赵郎中收回手,叹口气,“这孩子啊,问题倒是不大,只是殊不知孩子虽小,却也是有心思的,哪有孩子,不喜欢自个的父母。”
赵郎中行医多年,看得也多。
方才在路上他就瞧出,男子对女子恭敬有加,一看就是奴才。
女子眼中全都是担心,却有些不自在与害怕。
再来这处宅子,赵郎中更是什么都懂了。
大宅院之中,哪能没有些腌臜事在,谁又能说的清楚。
从安机灵地上前问,“我家小公子可有什么事?”
赵郎中随手写下几个字,“照着药方抓药就好,孩子无事,只是没有熟悉的人在身边,定要多陪陪孩子。”
苏妧听着这话,心如刀绞。
如若可以,她又怎会想要如此。
将身子转过去,咬紧下唇,肩膀耸动,苏妧在暗处无声的哭泣。
从安请郎中好生离开,苏妧再为不舍,也是要走的。
今日能再见,已经很好,她如何还能奢望旁的。
从安立刻将送郎中的活计交给旁人,不动声色的拦住苏妧。
果真,苏妧才踏出一步,岁岁就开始放声大哭起来。
纵使他还小,但这般模样着实让人心疼。
苏妧只想快些离开,快点走,是不是就不会难过。
她作出决定,就不应该去后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