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即把怒气吞下自己咽,一张脸憋的通红,滑稽的不行,却仍给自己找了台阶下,“行,你是当娘的,我给你面子。”,说完,立刻拄着拐杖往大开的中门去,见到被自己推远的谢安还不为所动,谢孟昌回头,恼怒的呵斥,“逆子,还不跟上,带为父入席。”
谢安随即苦笑一声,羞窘着连连的朝着周遭人群拱手抱歉,这才匆匆迈步跟上了前头的谢孟昌,赶紧伸手去扶人。
周遭人群看到这一幕,一个个不由的摇头,便是刚才站谢孟昌的那些个人,也忍不住叹气,“唉,我看左将军也是怪可怜的,军帅也可怜,居然摊上这么个爹,啧啧啧……”
“唉,谁说不是呢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……”
远远坠在最后的谢耀看了这一幕,再瞧着周围人群的指指点点,他不由又嗤的一声笑了,暗道老四也不得了,居然跟在老二身长进了。
只是他这长进也不知长到什么份上了,罢罢罢,自己是想出人头地,也想奔到高处,再把这些瞧不起自己的人都踩在脚下,可这并不代表了他就是如亲爹那般的狠心绝情的人,哪怕他也唯我独尊。
特别是这几年落魄下来,自己完全看清楚了亲爹,哦不,是渣爹与他那好姨母的丑恶嘴脸,瞧清楚了身边几个小崽子的卑鄙自私后,相较而言,老二老四算不错了。
再想到那莫名出现在虎啸关的黑衣人,家里莫名收到的那些好处,还有来时那黑衣人让他们办的事情……谢耀脑子过了一圈又笑了。
比起钱财,他更爱权利。
比起坑害老二老四,他更恨不得渣爹继母跟身边那群碍眼的小崽子去死。
两厢利弊取其轻,那眼下自然还是跟老二老四交好来的更对自己有利,倒也不是为了什么血脉相连兄弟情谊,而已利益权衡。
所以,当谢安奔上去扶着渣爹缓缓迈上阶梯,步入大门的时候,谢耀猛地快走几步跟了上去,而后又在谢安把他们安顿到一处院子,转身要走与其错身而过的时候,谢耀对着谢安低语了句,“四弟可得防着家里的篱笆扎没扎紧,小心来者不善。”
谢安一僵,当即不再耽搁,只吩咐下人给这院里上两桌酒菜,严密防控院中的所有人,不可迈出院子一步后,谢安忙就朝着正院开席的地方而去,准备去找自家二哥汇报此事,心里却琢磨着,要不然回头就把人安顿到先前二哥帮自己买下的那个院子去,反正自己也是儿子,反正那里如今也空着,到时候自己派人手内外盯紧了便是。
这厢谢安匆匆赶到前厅找到谢真的时候,将军府外的热闹也才终于散去,将军府侧街对面的一处院子里,看完刚刚全场闹剧的卢瑾娘,冷笑着从新建好的假山凉亭上下来。
不枉她歪缠着自家大哥要了大笔银钱;
不枉她为了监视将军府,花费重金买了这处隐秘却视角极佳的小院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