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家封家具有男丁流放入伍,选拔的时候根据各什缺少人员情况补充,统领谢真这一校营的校尉是个急功好利的,率先点了谢耀,谢真,谢安三身强力壮武勋出身的入自己帐下,而谢孟昌谢孟德并谢圭,则都落到了不怎么喜欢争抢的钱校尉营下。
谢真为营下第一什新兵,就走在骑着高头大马的校尉身后不远,以他的耳力,自是听得到前头自家校尉与同样骑马的五名什长的对话。
“大人,最近咱们将军是怎么啦?还是隘口有甚大事?连大年下都不安生,见天的安排咱们兄弟满隘口的乱转,可是有啥内情?”
另一名什长闻言,忙驱马凑上来跟着问,“就是啊大人,兄弟们冷眼看着,觉着这上头的风向不对啊,大年下的日夜加强巡逻,将军也没给个说法,大人,这里头难不成真有事?”
知道些内情的校尉闻声沉吟,看了眼身边几个忠心于自己的什长,才要说些什么,边上一个性急的什长就不耐烦浑说。
“呸呸,能有什么事,哥几个就是想太多,这些年下来,咱们隘口小打小闹有,大战却不曾过,我看将军就是太过谨慎了,害得兄弟们大过年的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,还倒霉催的被派到隘口外头来吃冷风。该死的!明明往日这些活计该是那些骑兵营的混蛋干的,咱们下头这些兄弟两条腿,哪里跑过的他们骑兵营的四条腿?将军就是偏心!”
“好了,都闭嘴慎言!将军大人的决断,可是尔等可以随意猜度的?都且老实着些吧,有功夫在这发牢骚,还不如快些个巡视,待到走完最后这两个村子,咱们也可以转还,到时候与钱校尉的虎奋营汇合,尔等方能归隘,到时候回了营地,自是好酒好菜的叫兄弟们都过个好年。”
校尉忍不住呵斥住手下,心里其实也不好,挥手打发围拢在身边的什长各自归队时,自己心下也暗暗嘀咕。
手下这些什长不知,自己却是知道隘口接连的动作所谓何来的。
前些日子将军案头突然收到一封警示,上书的内容却令人惊疑不定的很,上头言说隘口年边前后有劫难,恐高狗今冬遭灾将有大动作袭营冲关前来劫掠,具体却没提到日期,甚至留书人连个人名徽记都无,将军颇为为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