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外,你是不是你家大夫人特意安排到我嫂嫂身边的?”
声声质问,在空旷的院子里回音很大,格外震慑人心。
方嬷嬷平日里没有与宋宁相处过,自是不知道她的脾性,以为她跟金陵城内的高门贵女一样,都是话不多言,温柔贤淑的性子,身子微微发抖,心下顿生一计,改了口,佯装委屈道:
“郡主,我实在是冤枉啊,我家大夫人自世子妃还在闺阁中时便对她疼爱有加,怎会对她下毒手啊?还请郡主明查,不要错怪奴婢!”
还在嘴硬,宋宁逐渐没了耐心,冷着脸素手挥了下,示意孟秋。
孟秋瞬间心领神会,猛地一把抓出地上女人的手臂,往上一掰,顿时传来一声哀嚎。
宋宁浑身散发着冷意,明眸盯着方嬷嬷,直勾勾的,厉色道:
“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,说,到底是谁让你来长宁府暗害我嫂子的,是孙家大夫人还是另有其人?”
“郡主--郡主---你就饶了奴婢吧,奴婢实在是不知情啊----”
挖不出东西,她也不想废话了。
从今早上忙活到现在,她此刻身心都累,既然嘴硬,她有的是法子。
“孟秋,拖到府内后院子里去,后院荒芜,就关上个两日,这大寒的天怕是也禁不住几日便能招了!”
“诺!”
“郡主,奴婢真的是冤枉啊---啊--”
小桃见宋宁脸色沉沉,一脸乏意,快速掏出一条帕子塞住那嬷嬷的嘴,让其声音都出不了。
孟秋和几个家丁捆了架到后院去了。
宋宁打开房门,走进,素手解了身上的黑色大氅,小桃顺手接过。
她一脸愁容,呆坐在窗前,明月高挂,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沿,洒在榻上。
宋宁觉得眼前的事被蒙上了重重迷雾,拨不开,散不尽,心里很是烦闷,不知从何下手。
事情变得愈发严重且扑朔迷离。
她想不明白,既然酒里没有毒,大越人为何会中毒身亡,以及傅家的事到底和赵彻有没有关系。
越帝派赵彻来京到底目的是什么?
还有孙家和萧家到底有没有参与麝香一事?
另外,高门之家中是不是有人和大越暗中勾结?
脑海中万种可能性闪过。
她太阳穴发疼,禁不住揉了下。
小桃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,她接过,浅浅品了两口。
“小姐,我今日下午听说水云间出事了,傅大人难道真干了那事了?”
宋宁淡淡道:“此事太过蹊跷,永毅侯府乃是陛下母家,不可能会恶意毒杀大越人来阻止议和,最有可能是有人想借傅家的手来造这个局,从而破坏议和!”
小桃眨巴着眼,宋宁神色绷紧一脸正色,她听得一愣一愣的,有些怕,“那小姐认为是此事是谁在背后搞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