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老太医捋了捋胡子,回忆道:“你亲父说的不假,项家出的第一个医士是我大父,他老人家也是跟游医学的,只能说是略懂医术,后来他又教给我亲父,亲父算是项家第一个真正的草药医生,他行医几十年,四处看病救人,积累了一些医学经验。
“他将自己所学传承给了的我和你师叔,并在族中说,凡有想跟他学的都可以过来。族中不少跟着我亲父学习,其中就包括你叔父。但是,你叔父学了没几日便走了,他觉得做医士没有买卖药材挣钱,便做药材生意去了。”
徐瑾瑜是听出头绪来了,“也就是说,项家医学,传承也不过四代,而且这医术渊源跟旁支的也没什么干系。”
项温点了点头,问:“那我师叔如何说的?”
项老太医哼了一声,“你师叔,他的脾气可是跟我一样大。当时就发火了,说,什么项氏医学,那是我亲父几十年研究,项家医士哪个不是他教的。如今我们兄弟二人作为亲父唯一的血脉,想教谁便教谁。”
“而且你师叔还警告,以后项家人,谁也别打着我们兄弟二人的旗号,给自己家的生意做宣传。我们兄弟二人医术小有所成,那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刻苦钻研,跟他们没一点关系。建医塾跟他们说,那是给他们个面子打声招呼,不是征求他们意见。”
徐瑾瑜一拍桌子,直起身子夸道:“师叔好气魄!就得这么怼他们,可太解气了。”
“哼,以后项家的再有人求到我这儿,想跟着我学医,自己去医塾报名去,还必须得严加考核。”项老太医生气地补充道。
“君上那里,是不是还没有消息。”她问。
项老太医叹了一口气,“没有,不过君上国事繁忙,这事也非十万火急之事,一时没回复也正常。”
讨论完正事儿,徐瑾瑜便开始坐不住了,问项温:“师兄,孟坚何时回来的?”
“听那送信的士伍说,他们正午回来的,入了营后便派他过来给我送信。”项温答道,“你找孟坚有事儿?”
项老太医将书简卷起,调侃道:“她这哪是找孟坚,她这是想公子疾了,身在我帐中,那心早就飞了。”
徐瑾瑜脸一红,羞赧道:“哎呀,师傅,我们不是那样的。”
“在你师傅师兄这儿,你就别藏着掖着了,你身上的衣服,头上的玉簪,都是那小子上次回来送给你的吧。”
见徐瑾瑜一脸震惊,他接着说道:“我早就知道了,我收你为徒那天,他来我这里把脉,那时我便看出来了。他也坦白了,还委屈地说是你不愿公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