锋利的爪子就如刀片，袁兆芜身上那几件破损的衣服，顷刻间成了纷飞的碎布。獠牙紧紧相随，在那伤痕未愈的身躯上留下一圈又一圈牙印。柔软的舌尖吮吸着鲜血，也舔舐着肌肤，带起一处处红痕久久不消。

仿佛吃饱了的猛兽在咬着食物磨牙，所造成的伤势不重，却给袁兆芜带来了另一方面的意志折磨。他不想重蹈方才的覆辙，不想被主子嫌恶，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无法控制，小管家已经再一次抬头挺胸。

“呜，主上、主上，求您了，换种方式”哪怕重新被暴揍一顿，也比这种折磨要好。袁兆芜红着眼眶，用力抓着地面强行压制着自己的欲念，乞求着换一种方法。

“好。”

出乎意料的是白无哀竟然作出了回应，听到那一声简短的应答，袁兆芜一时间有些愣神。他还没分辨出其中蕴含的情绪，眼前的画面突然一花，看到了可以反光的水晶地面。

“呜啊——！”

一声痛呼脱口而出，眼眶一热，两道晶莹不受控制的滑落了出来。整个人像是被撕成了两半，脊椎仿佛被整条抽了出去，剧痛之下袁兆芜的意识都恍惚了，呼吸也因此停滞。

直到那错觉退去呼吸一松的同时，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。心里有一瞬的复杂，更多的是终于能为主子奉献身心的满足，即使他有可能性命不保，也忍不住呼唤出声。

……

“主上主上主上”

地面的寒意刺骨，体内流淌的血却如岩浆一般滚烫，汗水与眼泪混作一团，视线更是一片模糊。袁兆芜感觉自己就像熊孩子手里的玩具，不仅被摔打得全身松散，还要被拆解得支离破碎。

在那重伤之下，身躯与意识几乎分离，就像被海浪席卷的一片落叶，翻滚着被拖入深海之中。溺于水下渐渐无力挣扎，就在他快要缺氧窒息时，又被浪花拍回了海面，得到一瞬的喘息，随后循环往复。

袁兆芜在那意识清醒与混沌中沉溺，直到一道清脆的碎裂声音响起，肩胛骨处猛然扩散一阵钻心的疼，让他瞬间清醒了一些。

就像撞上了锋利的礁石，那股巨力不仅将他的骨头碾碎，也钻入了血肉之中，痛得他闷哼一声，抓在地上的手指用力到带出几道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