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无识摆着头,“不是你的错,”然后烦乱地捏着眉心问,“他情况怎么样了最近。”
瞿清言说:“有个姑娘照顾着,他最近看起来好多了,不怎么咳。”
应无识猜测:“习南枝?”
瞿清言点了个头。
如今的应无识脑袋之中只充斥着一种想法,那就是:
回南凉,找齐虚。
但……
应无识看了眼酒店内从楼梯上慢步下来的那对情侣,一时半会儿又不得不撇下脑袋中的思想。
他一脸担忧地看向瞿清言,语气略带恳求:“清言,你能帮我好好照顾他吗,我这边尽快处理回来。”
瞿清言肯定地给出答复:“你放心应兄,我一定会帮你好好照顾齐兄。齐兄也同我说过,你是他在南凉唯一的亲人了。”
半晌过后,应无识才沉吟:“好,我一定会回来,让他等我。”
送走瞿清言之后,应无识的心对什么都提不起劲,特别是瞿清言当时的那番话,最让他记忆犹新的是那一句,“你是他在南凉唯一的亲人”。
的确,他的确是齐虚在南凉唯一的亲人。
因为齐虚的生活并不是那么的幸福,与习松炀有着差不多的遭遇。
齐虚是在十几岁的时候离家出走的,但这是他蓄谋已久的事。
何不如说家里的人早就想给点钱让他滚蛋。
因为齐虚在家族里被传不祥,因为能看见平常人无法看见的东西。
齐虚想这件事很久了,说走就走。
于是,他在十三岁生日的那天夜里收拾好东西便离开。
在大街上拖着厚重的包袱瞎走的这天晚上,偶然遇见随地躺在路面的应无识。
他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,又以为是没气了,出于好奇走到应无识的身边,就这么胆大地打量着他。
应无识当时胡子拉碴,穿的破破烂烂的,非常邋遢,瞪着眼。
然而,齐虚见他还有气,过去时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你是鬼怪吗?”
听到这句话,应无识蹭一下弹起来,用一种颓废地眼神上下扫视着齐虚,驱赶道:“孩子,你不礼貌。还有,我在求车撞死我,你给我滚一边去。”
第一次的见面,应无识把这件事处理的一团糟。
可是,齐虚不但不走了,还把包袱放在路灯边靠着,人也倚在路灯上就这么盯着马路正中央的应无识。
那时候的他在心里打下一个赌,赌应无识一定会在下一秒被疾驰而来的汽车吓得屁滚尿流。
然而他刚在心里头赌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