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无识从皮箱里拿出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,翻到某一页,按着要翘边的纸张说:“柳苑路二十七号,锦堂小区七栋三单元找一位姓徐的小姐……”
“就这个吗?”
“我话还没说完,”应无识目光随即往下落在手指遮掩的地方,挪开手继续说,“的男朋友,付先生。不过付先生已经成了鬼魂,他此刻一直呆在徐小姐的身边,你找个时间帮我把它带过来。”
“徐小姐不用吗?”齐虚敲着键盘记录下应无识所说的信息。
应无识迟疑片刻,然后合上笔记本:“不用,带它过来就好。”
“好,”齐虚很干脆,“什么时候需要?”
“一个星期以内。我怕它在徐小姐身边待太久,心中不舍成怨,到时候可麻烦了。”
齐虚答应了应无识的话,不过他似乎想到什么,趁着应无识今天竟没匆忙挂断电话有时间接着说下去:“你还记得当时我们一行人在酒店消灭的那群鬼怪吗?”
“红裙那一次?”应无识还记得。
“可你是否还记得中间有一只鬼,面容扭曲,两棵眼珠子随时掉落的那只鬼。”
应无识没有细想,因为这只鬼他印象最深刻,能把它搞成那样的也就他和俞未了。
“记得。”应无识说。
听此,齐虚声线放低了些,“那你近日可要小心它,包括习松炀,到时候你跟他说一下。”
既然齐虚都这么说了,想必上次还是让它给逃出去了。
不过说来,这只鬼算是在印象之中最顽强的一只,怎么样都不可把它摧残而离开人世,就连扬骨灰都对它毫无用处。算是只棘手的鬼坏。
“习松炀的姐姐被它跟踪,差点离开人世。”齐虚补充道,可他说完恨不得想捏碎这只鬼。
“他姐姐?所以你这么急冲冲想回去,是保护习南枝?”应无识揭穿了他。
齐虚没否认,只说:“不全是。”又话锋一变,“这边的事你不用操心,你也暂时别跟习松炀说起他姐姐这件事,你只说让他小心那只鬼即可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
正答复着,应无识抬起头,目光正正好落在茶几上的身上。他在心中思索许久,快要盯着花瓣入迷时,漫不经心地问了句:“香槟的花语是什么?”
“啊?我去查一下。”齐虚显然被这个不懂花的人而问的问题给难住。
他敲打着键盘,愣了一下,说:“优雅、沉着、智慧。”
还有——
爱上你,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。
齐虚这句没敢说,而是保险地告诉应无识第一句,但他转念一想问:“谁送给你的?”
应无识悬着的心似乎放下来,泄气一笑道:“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