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无识走在身前,脚步尽量放缓,虽然身后的人并没有及时跟过来,但他还是问了句:“你买这么多花瓶干嘛?”
习松炀追上去贴在他身边,然后抽出还在花瓶中放着的九枝香槟,不急不慢道:“插花呗,还能是什么。”
“这黄花是送的?”
“你土不土,这叫香槟,什么黄花,”习松炀嗅了嗅眼前的花接着说,“送是不可能送的,买的。”
应无识兴许是看怀里比花还多的花瓶多有纳闷,于是说:“所以这花瓶是来插你那少得可怜的的?”
习松炀没有及时回答,只是摆弄着的花瓣,过了半会儿才回答:“送你的。”
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应无识脑袋一嗡。
几十年了,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正经花给他,虽说之前有被人“送”过花,不过那只是韭菜花,还是别人卖菜剩下的,因为垃圾桶满了只能丢他信箱里。
好像是没听到应无识的回复,习松炀摆弄花瓣的手一停侧脸质问:“怎么,不喜欢?”
“还好。”应无识支支吾吾回答。
“那不错,没白买。”
习松炀看着应无识这般心慌的样子,噗嗤笑出声。
他云淡风轻地道着,而应无识却焦灼地听着,不过因为没有拒绝,所以习松炀当默认了。
于是,等两人回到酒店时,习松炀便也直接跟随应无识回到属于他的房间中,挑选上一个比较满意的花瓶,将九枝香槟放进去装了点水泡在里面。
应无识呆呆看着这一幕,脑子中想了很多最终却只说了句他自己认为比较合理的话语。
“我养什么,死什么。”
习松炀手指一顿,他脑海里极速划过一个画面,那就是应无识的办公桌上放着两盆干瘪的仙人掌。
仙人掌这么顽强的植物都难逃他手,估计这,过了今夜就得发烂发臭。
哪知习松炀只是尴尬笑了声,摆摆手说:“这只是好看,早晚都要枯萎。”
应无识问:“那你买它做什么 ?”
“浪漫,好看,放你房间能驱驱你的阴气。”
习松炀说完,又挑选了几个花瓶离开,但临走时添了一句话:
“其余的花瓶,你有时间帮我抱下来。”
角落东倒西歪摆放的花瓶,还有十几个拆下来未处理的监控摄像头。看来习松炀是忘记自己之前说过什么话了,而是彻底正大光明用应无识这个房间来当储物间。
等房间大致收拾清楚时,应无识关上房门,给齐虚打了个电话过去。
“帮我个忙。”应无识在齐虚接通的瞬间便直接提出。
齐虚那边模糊地深吸一口气,咳了声,“什么忙,早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