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……?”墙角的少女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,声音娇慵道,“发生什么了……这里?”
少女眼睛微睁开一只,看着满地狼籍,目瞪口呆。
瞿清言见妹妹苏醒,便绕开缸跑过去,上前撩开她额前湿答答的碎发,手轻轻探着她的额头,柔声道:“怎么样,身体。”
妹妹摆摆头,笑着说:“没事。”然后仔细盯着瞿清言的脸好久,才半天又为难挤出一句,“不过哥,你这妆……”
瞿清言手摸了摸脸,疑惑却满眼宠溺道:“这妆又不好了吗,那你回去按照自己,还有舞蹈老师的想法帮我改改吧。”
“好!”
在这位兄妹二人说话的同时,应无识有意无意看眼习松炀,似是玩笑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,眉目含笑:“你看。”
习松炀推开他,不情愿说:“我收回之前的话,但你别外传。”
瞿清言把妹妹托付给齐虚好生照顾,而后独自走到阳台朝底下看:“你们觉得他们会去哪了?”
应无识走上前毫不迟疑道:“跑九楼去了。”
瞿清言不解:“怎么说?”
应无识不作答,只是手指在围栏上有规律敲打。
因为九楼有三条密道都被打开,所以对红裙女子来说很好躲藏。这是它打通的密道,出口在哪或者是密道中还有其他的道这也只有它能知道。
不过,它身上的香水味很重,离开这么久了,房间内还伴着不止的气味,就算俞未带伤追踪,也能准确找寻。
正当众人要去到九楼时,俞未正满脸沾血地一手拽着红裙女子的衣领拖过来。
漫不经心的。看样子短短几时,还恢复的不错。
俞未将红裙女子甩几人眼前,屁股往下一压坐它身上翘起腿。
他头发披散,额前落了一绺短发遮住眼睛,眸中的狠色带着不停滴血的发丝,此时的他颇像一个疯子。
但他下一刻张口,就完全不对味。
俞未扯着嗓子似是不服气地嚷嚷:“不是,我拼死拼活带重伤追鬼,你们欢声笑语在唠嗑?”
应无识扶着额,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才好。
夸他好棒?太肉麻,说不出口。
夸他智勇双全?那倒也没有,他缺根筋。
结果老半天应无识才憋出一句:“……你去洗把脸。”
俞未摆摆手也不追究,只是还真听应无识的话去洗脸去,只是屁股刚挪开身下的肉垫,就想起一件事又坐回去道:“对了,它的骨灰不小心说漏嘴了,在身上。只是虽说它是只恶心人的恶鬼,但终归埋进的是女子的身体,我搞不来。”说完就彻底洗脸去了。
可是俞未的这句话好像都是给他们说的,在场不都是大老爷们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