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窗帘因为先前红裙女子的逃离被大敞，那道的曙光挑破晨雾，斜射在忙碌打扫的习松炀侧脸。

刚好，男人的五官被镀上一层金边，发丝随着窗外浮入的清风微动。

应无识眼底流溢柔和，盯着男人莞尔而笑。他嗓音清澈地说：“俞未说的没错。”

“没错什么？”习松炀停下手中的活问。

“女鬼托他给你那张名片时，他的以为。”

习松炀抬眼望着应无识，半天才犹豫说：“找另一伴？”

应无识双腿交叠，却因为习松炀自己说出来这句开始想笑，微内扣的肩隐隐发抖。像是憋不住后抬起脸，手指微曲贴在鼻尖笑道：“干脆先叫它帮你安排上。”

习松炀扛起扫把就要扫向应无识，见应无识双脚微抬向后一缩才只弱弱道了句。

“有病。”

第23章 曙光

走廊上，吱嘎作响的手推车伴着“呼哧呼哧”的喘气快速接近，没多久就停在房门前。

推车上压着一口大缸，应无识去接时有意盯着这口缸许久越发不对劲，于是挑眉看了眼满头大汗的齐虚，打趣问：“这是你熬汤的那缸吧？”

听到这句话，本喝过齐虚熬的汤的习松炀表情呆滞，颤着手指着这口缸：“不……不是，这个……”

齐虚被说的没了脾气，扶着缸底催促道：“第一次第一次。别愣着啊，过来搭把手啊！”

习松炀连“哦”几声过去端着底。

几人合力将这糯米水与它们骨灰混合搅和的缸抬进来，托着底缓缓倒向化成灰烬的它们。

随着声声惨叫入耳，一个个人脸从灰烬中冲出消失在朝霞晕染之下，最后几人再分批次将这浸了糯米水祟物扬向天空。

在扬上天空的那刹那，它们化作虚无随风而去。

齐虚看到这一刻就想感慨，但应无识却掐着时间打扰：“他们都回去了吗？”

齐虚舒缓地点着脑袋：“我做事你放心，只是还有一位说想要见见你。”

“嗯？”应无识虽感疑惑，却脸上藏不住欣喜的笑容。

见应无识故作害羞的模样，齐虚一巴掌上前将他拍醒。

“男的！”

“男的啊……”应无识收回神色，失落已早早溢。

齐虚对他赏了个白眼，然后看到墙角边有个乱糟糟的人头缓缓上升。

他一吓，紧紧扣住应无识的手臂。

不过这只是一位与瞿清言同样穿搭，却视感不同的少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