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无识没心思回答他,而是漫不经心嗦了口糖水:“我想吃面。”

齐虚听着来气,一把夺过应无识的碗,不客气道:“我给你去门口挖碗雪你吃不吃?别跟我岔开话题。”

应无识伸了个懒腰,指缝插进发丝揉了揉,无所谓地说:“我这不是带回来套话么,要是他不说实话就丢火里。”

听到这里,习松炀心中咯噔,急速放下碗心道:毒苹果啊这不就是。

想着就要起身开刚才过来时那扇门,可却怎么拧把手都拧不动,像是被死死粘住似的。

可这时,那两道夺人魂魄的脚步声正缓缓靠近,习松炀眼看无法,又迅速捧起碗像是不知他们说了什么,安心喝糖水。

若不是壁炉的火苗声掩盖,他此时加速的心跳早就被听得清晰。

看来眼前这位满身透露文雅气息的男人,倒也并非温和。

只见齐虚正向着他靠近,他也条件反射地往后挪了挪,随后应是察觉到了此刻气氛的尴尬,两人相互尬笑了会儿,立马收声。

齐虚给了应无识一个眼色,随即应无识不紧不慢坐到习松炀对面,沉默多久,他问:“我想你知道我们要问什么,那呢我就开门见山了。你把那几十名青年藏哪了?”

习松炀显然不懂,慢悠悠喝了口糖水然后放下碗,直视应无识的眼睛,正色道:“我跟你说过,酒店除了你,就从未进过活人。”

应该是怕不充分,又补充道:“除了今天这种特殊情况。”

第4章 威胁

应无识与齐虚两人至终不信,不可能在半个月之间陆陆续续突然有活人凭空消失,而且都是年龄在二十五左右的青年。几十人分批次在不同时间段离家出走,这也盖不可信。

再加上当时那只鬼魂同他说,这个酒店总有活人被送进来就再也出不去了。这句话值得深思。

习松炀淡然地用纸巾掩掩嘴,又说:“你们又何来的证据说是我酒店丢了人,还是几十个大活人。它们要是能在我这位管理人眼皮下抬着活人进来,我能不发现?我又不瞎。”

“说不定呢。”齐虚嘀咕了句。

“我……咳咳咳!”习松炀一呛,无话可说。

眼看这个话题变得僵硬,接下来应无识打破这片僵局。

他整个人懒散地翘着腿靠在沙发背,双手叠交放在膝盖,眼神邪魅。在沉思片刻的同时组织好语言,耐心道:“那好,你要是想活着出去,接下来的话你必须真切回答,或回答是,与不是,可以吗?”

应无识的眼神看似人畜无害,可疯起来的时候那种能搅和天地让世界不安宁的气息又会随之浮现。习松炀本不想参与,却看见今天划伤自己的水果刀不知何时躺在桌面,他默然点头。

“好,”应无识身体微微前倾,眼神勾着习松炀的眼问,“酒店是你接手的,还是原本你就打算利用。是个人利益,还是共同利益?”

习松炀低眸思考片刻,回答:“三七,我七他三。不过现在都是我的。”

应无识似懂地扬眉,接着问:“那人还在世?”